一處隱秘的山莊裏。
“盟主,左使回來了。”
“帶她來見我。”男人的聲音陰沉而嘶啞。
“是。”來人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你受傷了?”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一點小傷。”那原本難以辨認出是男是女的神秘黑袍人淡漠地說道。
“任務失敗了?”男人一直背對著眾人,沒人看得清他的麵貌。
“屬下辦事不利,請盟主責罰。”黑袍人依舊語氣淡漠地請責道。
“盟主,此事不能全怪冷兒,是弑罰的人突然出現才將人救走的,如若不是屬下趕到,恐冷兒已遭毒手。”那個扶著被換為冷兒的人便是右使,烈火。
盟主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突然輕輕一彈。
烈火悶哼一聲,嘴角已滲出血絲。
“屬下該死,請盟主息怒。”烈火躬身請饒道。
“弑罰?沒想到她竟然與弑罰有牽連,嗬嗬,有意思。”盟主冷笑兩聲,“聽說你當時還抓了一個男人?”
“是。”冷月不卑不吭,語氣淡漠。
“南黎國太子?為何不殺了他?”盟主陰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
“屬下本想將他做為人質,那將來對付南黎國就不必大動幹戈,且能保留實力,南黎國也不會大肆內亂,可是沒想到弑罰的人出現了。”冷月淡漠地解釋道。
“左使有這般深謀遠慮,實數難得,此事就罷了。”
“盟主。”一抹黑影出現在了盟主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嗬嗬,也罷,沒有她提供的信息,我一樣有辦法解決水族。”盟主冷笑道。
“屬下明白。”那抹黑影快速地退了出去。
“冷月,你先下去好生養傷吧。”盟主揮揮手。
“是。”冷月轉身走了出去。
“烈火。”
“屬下在。”烈火拱手道。
“去查清楚冷月那年失蹤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南宮淩天與冷月之間必定有著某種牽連。
“屬下遵命。”烈火領命,走了出去。
對於那年冷月失蹤,在他們找到冷月之後,她隻說自己在執行任務時被人打下了懸崖,然後得一婦人所救,且因傷勢過重,修養了大半年,這才沒有及時回天煞盟複命。
但現在盟主卻要徹查此事,難道盟主發現了什麼?或者冷兒另有隱情?
烈火滿心疑問。
“來人。”
“盟主。”幾個身形鬼魅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盟主的麵前。
“進展的如何?”
“回盟主,已經順利混入,且無人起疑。”
“很好,密切監視那邊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
“屬下遵命。”幾道身影向著四周分散著離開了。
水族,弑罰,嗬嗬,不管是誰,都已無法阻止我的計劃。
回到房內,冷月將黑袍脫去,露出一張清麗秀雅的美顏。
“小姐。”她的貼身丫鬟小竹走了進來。
“去取藥箱來。”雖然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但還需每日換藥才行。
“是。”小竹很快取來藥箱。
冷月褪去半邊衣衫,小竹上前將她傷口上的紗布取下,露出見骨的傷口。
“是何人所傷,好厲害的劍氣。”小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大大小小的傷也處理過不少,可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嚴重。
“別多問,上藥。”冷月人如其名,就像深夜閃著銀色冷光的彎月,雖美卻清冷。
“是。”小竹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動作嫻熟的替她消毒,上藥,包紮。
冷月的目光清冷,情緒不喜言表,沒人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就像在一層千年玄冰將其冰封住了一般,讓人望而卻步。
上官府內。
上官靈舞除了晚上回清秋苑睡覺之外,其他時間都待在別語苑裏陪著上官語。
“靈兒姐姐,你看著絹帕好看麼?”語兒如獻寶似地從身後拿出了一塊絹帕來。
上官靈舞接過來一看,是一塊繡著鳳凰展翅圖的絹帕,且下麵繡著一行字:似錦如花記流年,比翼鳳凰吟升平。
“這是你繡的?”上官靈舞淺笑道。
“恩,是語兒繡的,姐姐喜歡麼?”上官語期盼的看著她。
“當然,語兒的手就是靈巧,繡的鳳凰栩栩如生,姐姐喜歡得緊。”上官靈舞如獲珍寶似的將絹帕好生折好,放在自己的懷間。
“嘻嘻,語兒就知道姐姐會喜歡。”上官語開心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