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內,納蘭玉琴抱著有些呆滯的上官凝香,心疼的說道:“香兒,這幾日受委屈了。”
上官凝香似乎還為走出此事,目光稍有呆滯,人也有些恍惚。
“大夫人,人屬下已經送到了,告辭。”那兩個侍衛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上官靈舞恰巧出現,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屬下參見王妃。”兩人見是上官靈舞,恭敬地行禮道。
“此事你們刑部已經查清楚了?犯人抓到了?”上官靈舞看了一眼上官凝香,既然她能被放回來,那案子自然是有了進展。
“回王妃,並沒有抓到凶犯,隻是這幾日經調查,上官府二小姐確實排除了嫌疑,且稟明了皇上,是皇上下旨將上關小姐與納蘭小姐放回的。”侍衛如實說道。
納蘭青也被放了?上官靈舞冷笑一聲,看來納蘭卓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如王妃沒有吩咐,屬下便回去複命了。”
“去吧。”
“香兒,香兒?你怎麼不說話呢?”納蘭玉琴伸手撫摸著上官凝香的臉,隻是上官凝香卻沒有什麼反應。
“她是驚嚇過度,所以有些失神。”上官靈舞走進前廳,淡淡地說道。
“上官靈舞,你是來幸災樂禍的麼!”納蘭玉琴一臉慍色地看著上官靈舞。
“母親真是好生不知好壞,也罷,本王妃自然不需要你的感激,隻是想告訴你,你可以不把本王妃當做上官府的人,但請你不要隨意遷怒她人,有些事做得多了,這夜半恐難安睡吧。”
“上官靈舞,你別在這裏陰陽怪氣,拐彎抹角的說話,如果不是你當日一句藏得很深,香兒至於吃這牢獄之災的苦麼?”
“你愚鈍我不怪你,反正我做了我該做的,我問心無愧,隻是希望你以後別對我關心的人下毒手,否則,我一定讓你雙倍奉還。”上官靈舞眼神堅定,語氣霸道。
“你敢威脅我?好大的膽子!”納蘭玉琴顯然被激怒了。
“王妃,不要……”易輕梅見情勢不對,輕輕拽了拽上官靈舞的衣袖,對上她的目光,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上官靈舞無聲地歎了歎氣,撇了一眼上官凝香,隨手從扔出一個瓷瓶道:“這裏麵是能住安神的香,隻需每日在香爐中撒上一點兒,便能助她安神定性,另外再找個大夫幫她開幾貼藥。”說完,上官靈舞不顧眾人的眼神,徑自走出了前廳。
“夫人,這……”陳嬤嬤拿起上官靈舞留下的香料,看著納蘭玉琴道。
“她才不會這麼好心,指不定裏麵是什麼毒香呢,拿去扔了。”納蘭玉琴冷聲道:“管家,趕緊去請大夫過來。”
“是。”
納蘭玉琴扶著上官凝香往落櫻苑走去。
陳嬤嬤看著手中的瓷瓶,想到之前夫人得了怪病,也是她的藥給治好的,所以並沒有把它扔了,而是偷偷地藏了起來,指不定真的還能用上……
“這三小姐回來也好,府中總算能夠稍稍安定些了。”易輕梅一邊走,一邊呢喃道。
“隻要不牽扯到你們,這府中哪怕翻天覆地三娘也不會關心吧。”上官靈舞輕笑道。
“王妃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府中的事哪輪的到我說話,隻要不惹事兒就是萬幸了。”易輕梅自嘲的一笑。
“三娘,有時候也不能太軟弱了,不然連個丫鬟奴才都能騎到你的頭上了。”
“哎,我隻求這一生能安然度過,我的語兒嫁個好人家。”易輕梅輕歎一聲,可這一生輕歎卻包含了多少滄桑與無奈。
上官靈舞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一朝入侯門,一生伴寂寥,那麼人活著,又有何意義呢。
上官府因為上官凝香的回來,再次庸碌了起來。
納蘭玉琴整日待在落櫻苑裏陪著她,這也讓上官靈舞覺得自在了許多,至少不會擔心又被算計了。
之前托黑鷹請容楚軒幫忙選人家的事,容楚軒倒是辦得很快,才短短一日功夫,便弄來了這一大堆畫像。
“王妃,這些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找來的畫像,您可以先挑選。”黑鷹恭敬地說道。
“哇,這麼多?容楚軒他是怎麼辦到的?”上官靈舞有些愕然。
而黑鷹顯然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
正好易輕梅走了過來,上官靈舞趕忙招呼道:“三娘,你過來。”
易輕梅走到她的身邊,看到這滿桌子的畫像,以為這上官靈舞是要找自己論畫,便搖手道: “我可不懂這些畫,王妃還是找別人陪你賞畫吧。”
“不是啦,這些都是為語兒選夫的畫像,當然要你來看。”
“這麼快?好,我看看。”易輕梅麵露喜色。
兩人坐了下來,開始一張張地看著畫像,而黑鷹則在一邊詳細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