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填飽了自己的肚子,上官靈舞滿意地擦了擦嘴,這才想起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呢,便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看你吃東西也不失為一種享受。”水熤寒低沉地笑道。
“有病,你快走啦,我要休息了。”上官靈舞催促道。
“你真的想離開這裏?”突然,水熤寒聲音變得嚴肅了。
上官靈舞一愣,隨即緩緩點頭道:“我必須要回去。”
沉默了片刻,水熤寒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等等,他說什麼?!
“喂,你說……”隻是此刻哪裏還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剛才說明日要派人送自己回去?應該沒聽錯吧,上官靈舞心裏有些雀躍。
躺在床上,終於能夠回去了,她本應該很高興的,可為何在歡欣雀躍之餘,心裏卻有那麼一絲的悵然?
哎呀,上官靈舞,別老是東想西想的,該是你走的路,你就必須走完。
上官靈舞甩甩腦袋,將雜亂拋之腦後,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再去想。
第二日,朦朧中的上官靈舞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床邊,驟然睜開眼睛,看到了水無然正盯著自己看。
對於他們這種私闖閨房的行徑,上官靈舞早已習慣了,所以現在的她都是直接合衣而睡。
見她醒了,水無然便問道:“聽寒說你要走了?”
“是啊。”上官靈舞坐起身,舒舒經骨,伸了伸懶腰。
“這麼快?”水無然顯得有些不舍。
“已經出來好些日子了,怕他們擔心。”上官靈舞淡淡地說道,看來昨晚自己確實沒聽錯水熤寒是打算讓自己走了。
“那,那你還會來麼?”水無然問道。
“來?拜托,這裏可是弑罰總都門,豈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上官靈舞涼涼地說道。再說她可還想再多活幾年,要是再碰到跟上次一樣的情況,可不見得還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個給你。”水無然從腰間拿出一根短笛。
“這是什麼?”上官靈舞接過來,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總都門特有的追音笛,不管在哪裏,隻要吹響追音笛,弑罰的人就會出現,而我也會知道。”水無然說道。
“這麼神奇?”上官靈舞有些詫異。
“以你這被追殺的幾率,估計是最需要追音笛的人了。”水無然淺笑道。
“你是烏鴉嘴麼?本小姐以後才不要被追殺了,不過這個好東西我就收下了。”萬一哪天自己真的倒大黴再次碰到被追殺的情況,如果水熤寒不能及時出現,這個東西說不定還真能救自己一命呢。
“對了,水熤寒呢?”畢竟人家救了自己,臨行前總該跟他道別的。
“寒出去辦事了。”水無然說道:“待會我也得出去,所以不能親自送你了,不過我挑選了幾個身手不凡的人送你回去,你可以放心。”
“我本來就沒擔心。”隻是不能跟他告別,卻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再見麵,已不知是何時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水無然才不舍的離開了洛神殿。
不多時,幾名護衛出現在了洛神殿的門外,馬車已經備好,上官靈舞轉身看了一眼這洛神殿,然後坐上了馬車。
馬車的窗戶從外麵被鎖上了,且在她坐定之後,門簾也瞬間變成了一根根的鐵柱,外麵是一層錦緞。
她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小姐,請稍忍片刻,待出了總都門,屬下自會打開窗門。”車內傳來護衛恭敬地聲音。
“我理解,走吧。”上官靈舞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了總都門的安全,所以她不會介意。
而這時,原本應該往前行駛的馬車突然感覺似被架空了一般,沒有噠噠的馬蹄聲,也沒有馬車前行的晃動,而是一種淩空的飛行感。
不多時,這種感覺消失了,繼而馬車的窗戶和車門都被打開,換成了紗簾。
上官靈舞掀開簾子一看,原來已經出了總都門了。
這裏是哪裏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或許這樣對她,對總都門來說,都好。
重新放下簾子,上官靈舞選擇閉目養神,終於還是回去了,水熤寒,謝謝你。
當昏昏沉沉的她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小姐。”馬車外的護衛恭敬地喊道。
上官靈舞突然驚醒,問道:“何事?”
“天色已晚,今日便在這榮福鎮住下,待明日一早再趕路。”
上官靈舞抬眼看去,果然紗簾外已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