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一大早,上官晴便來了永華苑。
“身為王妃,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納蘭玉琴有些不悅地說道。
“是晴兒失禮了。”上官晴立刻微微福身行禮道。
“這麼急著來找我,是有何事?”納蘭玉琴才剛起身,身邊的丫鬟正在為其梳妝打扮。
上官晴隻是環顧了這房裏的其他人,並沒有說話。
從銅鏡看到了上官晴的臉色,納蘭玉琴恍然明白。
“好了,你們都先退下。”
“是。”
待下人都被遣了出去,上官晴走到納蘭玉琴的身邊,附於耳邊低聲說了很久。
納蘭玉琴的神色由疑惑轉為豁然又慢慢地浮現疑慮,可謂是變幻莫測。
“母親,如此一來,定當萬無一失。”上官晴得意地笑道。
“你確定?”納蘭玉琴心裏多多少少還有些質疑,畢竟要麵對的不是一般人,一旦任何環節出現紕漏,那麼就是全盤皆輸的結局。
“不冒風險,又怎能得到呢,母親向來不是什麼膽小的人,不是麼?”上官晴微微激將道。
目光微垂,目色微沉,納蘭玉琴合計了許久,才緩緩點頭道:“這個險,值得冒。”
嗬嗬,你當然得冒,不然我這全盤計劃可如何實施呢?上官晴心裏冷笑道。
兩人又細細討論了一番,而後上官晴離開上官府,而納蘭玉琴則去了嶽伊洛所住的廂房。
“嶽姑娘?”站在門外,納蘭玉琴輕喊了一聲。
“夫人請進。”嶽伊洛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納蘭玉琴環顧四周,確保沒人,這才開了門走了進去。
“夫人今日一早便來找我,是有要事商討?”嶽伊洛淡淡地說道。
納蘭玉琴心裏一驚,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嗬嗬,夫人何須如此詫異,這隻是洛兒的推測罷了,畢竟這麼些天,除非有事,否則夫人是不會來洛兒房間的。”嶽伊洛淺笑道。
“嗬嗬,我也是怕來的多了容易引人懷疑。”納蘭玉琴暗自呼了口氣。
“洛兒理解,那不知今日來找洛兒,是有何事需要洛兒出手相助?”嶽伊洛直言道。
“嶽姑娘果然聰明。”納蘭玉琴輕笑了兩聲,道:“此前計劃再次失敗,想必嶽姑娘心裏很是不甘吧。”
“難道夫人又有打算?”
“是,確實有一妙計,隻是需要姑娘的配合。”納蘭玉琴神秘的說道。
“哦?不妨說來聽聽。”嶽伊洛倒是很想知道她能想出什麼計策來。
納蘭玉琴陰險的一笑,隨後附於她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軒王府。
上官靈舞,容楚軒,南宮淩天和南宮苒坐在膳堂一起用著午膳。
“楚哥哥,你多喝點人參雞湯,這個補身子。”南宮苒殷勤地為容楚軒添了一碗雞湯。
容楚軒不語,隻是將手中剝去蝦皮的蝦肉夾進了上官靈舞的碗裏。
“我可以自己來。”上官靈舞不習慣這樣被伺候著,特別是吃飯。
“對啊楚哥哥,她自己有手能自己剝,你喝湯吧。”南宮苒有些眼紅的說道。
“那容楚軒自己也有手,你幹嘛幫他盛湯啊。”南宮淩天見南宮苒針對上官靈舞,立馬不服氣地跳了出來。
“皇兄,到底誰才是親妹妹啊!”南宮苒不服氣了,頂了回去。
“親妹妹又如何,我是幫理不幫親你懂不懂?”南宮淩天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你你,等我回宮要告訴父皇母後你欺負我,讓他們禁你足。”南宮苒賭氣地說道。
“誰被禁足還說不準呢。”南宮淩天哼了一聲道。
上官靈舞覺得每天一到吃飯時間,就等於是看戲時間,這兩兄妹天天“相互廝殺”,有時候連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就像現在。
“你們吃飯能不能就安安靜靜地吃啊,每天這麼吵來吵去的有意思麼?”上官靈舞無奈地說道。
“哦,好,我們不吵,來,靈兒,多吃些肉,你看你又瘦了……”南宮淩天轉過身,立馬變了副麵孔,一臉討好地說道。
“楚哥哥,你也吃!”南宮苒負氣地往容楚軒的碗裏夾了許多肉。
“靈兒,來,多吃點。”南宮淩天不甘示弱地往上官靈舞的碗裏猛夾著菜。
“你們倆夠了!”容楚軒終於忍不出,低吼出聲道:“你就管自己吃,否則下次就直接給你們送到房裏吃。”
容楚軒發話,這兩人總算是收斂了些,悶悶地低著腦袋扒著碗裏的飯。
容楚軒細心地將上官靈舞碗裏的肉夾了出來,然後丟在一邊,南宮淩天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