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千穀前輩什麼時候到?”
南宮淩天重重地探了口氣,道:“千穀前輩並不在千尋山,雖然已經讓靈狐去尋了,但至今沒有任何音訊。”
“沒有音訊?”容楚軒心裏一沉,“去讓王禦醫過來看看。”
“嗯。”南宮淩天命人將王禦醫從隔離區裏帶了回來。
“微臣參見殿下,參見……”
“免了免了,趕緊過來看看王妃是怎麼了?”南宮淩天火急火燎的說道。
“是,是是。”王禦醫匆匆走到床上,為上官靈舞把脈。
隻是他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凝重了。
“如何?”
見王禦醫收回了手,容楚軒迫切地問道。
“這,這王妃看上去應該是中了毒,可是她的脈相太過奇怪,就像,就像體內有股力量在於這毒液抗爭似的,但具體又說不上來。”王禦醫一臉苦愁地看著容楚軒。
“中毒?難道這金靈蛇有毒?”南宮淩天自言自語道。
“什,什,什麼?金,金,金靈蛇?”王禦醫的臉色瞬間煞白。
“怎麼?禦醫知道這金靈蛇?”容楚軒追問道。
“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王禦醫一臉惶恐的搖著頭。
“王禦醫!別一個勁地搖頭,告訴我們金靈蛇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南宮淩天急了,恨不得一個巴掌將王禦醫給拍醒了。
“金,金靈蛇,世間最凶邪之物,它嘴裏的毒液,隻要一滴,一滴就能讓數十人瞬間斃命,那是邪物,是不祥之物。”王禦醫恍惚地說道。
“什麼!你在給本宮說一遍!那是什麼?”南宮淩天幽藍的雙眸瞬間放大,一把拽住王禦醫的衣襟,一臉愕然地問道。
“殿,殿下,那是凶物啊,凶物啊……”王禦醫顫抖著說道。
鬆開了手,南宮淩天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搞錯了,靈兒怎會被這種東西所傷。”南宮淩天有些語無倫次了。
“王禦醫,本宮命令你救活王妃!”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禦醫顫抖地說道:“殿下!您就算立馬要了微臣的腦袋,微臣也無法解這金靈蛇之毒啊!”
王禦醫抱著必死的絕望,眼裏蘊著淚水。
“不!一定要解,一定要解!”
南宮淩天瞬間爆發。
容楚軒坐在床邊,握著上官靈舞的手,一臉茫然與絕望。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那時自己沒有出聲,那條金靈蛇就已經進了錦盒,那她就不會徒手去抓,更不會被咬了。容楚軒根本無法接受竟然是自己害了靈兒。
不,不要,靈兒,不要離開我,不要……
他無力地呐喊著,而她卻依舊雙眼緊閉。
“追雲,風塵,黑鷹,暗影!你們全都去給我找,一定要把千穀給本宮找來!”南宮淩天已頻臨崩潰,現在的他心裏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死靈兒不能死!不能!
“殿下!千穀前輩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且愛雲遊四海,天下這麼大,找到他談何容易。”追雲冒著犯上之罪,直言諫言道。
“本宮不管,如果找不到千穀前輩,你們就提頭來見!”南宮淩天那雙藍眸此時已是幽光淩淩,散發出駭人的氣勢。
“那主子現在就將屬下的腦袋拿去吧。”追雲跪了下來,而風塵與黑鷹,暗影等三人也相繼跪了下來,他們知道,就算將天下翻遍,隻要千穀老前輩不願出來,那都是徒勞。
“你麼好大的膽子!”南宮淩天震怒,一掌飛過去,將追雲重打在地。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隻要能找回你那雙動人的眼眸,哪怕傾盡天下,我亦義無反顧,所以請你一定要堅持住。
容楚軒輕撫著上官靈舞的臉,臉上揚起一抹決絕的淺笑,淒美而情殤。
站起身,容楚軒漠然的轉身,看著南宮淩天說道:“去將他找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絕然的氣息。
他?他是說他麼……為了她,他決定了麼?不過在他自己心裏,早就想這麼做了,隻有他才有可能救活她不是麼?
“咳咳咳……”而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卻狂咳了起來。
“靈兒,靈兒……”容楚軒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上官靈舞不停地咳嗽著,直到一口暗黑色的血噴湧而出,這才停了下來。
“靈兒,靈兒!”
上官靈舞隻是微微動了動眼睛便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