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南宮淩天來回來的東西倒了一點出來,低頭嗅了嗅,然後又撒了些粉末在上麵,目不轉睛地觀察著。
除了馬菅草之外,這裏麵還參加了幾十種世間至毒之物,且與馬菅草混合在一起,相互作用,使得毒藥本身無色無味,隻有進入人體才會發出惡臭,且馬菅草並非常物,一般人根本其的存在。
“看來這世上還有一個善於,不對,是精通毒術之人,此人的能力深不可測。”上官靈舞低聲蹙眉呢喃道。
雖然知道了這毒的成分,但要研製出解藥,並沒有這麼容易。上官靈舞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不過不管如何,她都要研製出解藥來,且不管其他,整個幽州城的百姓正命懸一線,豈能置他們的生死與不顧呢。
下定了決心,上官靈舞便開始著手研究。
夕陽西下,月亮悄然爬上了山頭,容楚軒依舊站在營帳外,沉默不語。
南宮淩天命人送來了晚膳,看著營帳內燭火搖曳,再看看容楚軒,無奈地說道:“難道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這裏麼?”
容楚軒慕然回神,看了一眼南宮淩天,語氣淡然地說道:“為何總有一絲莫名的心痛閃過心尖?”
南宮淩天不明所以,茫然地看著容楚軒。
幽然一聲歎息,容楚軒舉步離開。
接下來的幾日,上官靈舞一步未踏出過營帳,就連飯菜都是命人從營帳外遞進來的。沒有人知道她在幹嘛。
而南宮淩天得到消息,千穀前輩已然了解了幽州城的情況,但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派了他的徒弟前來援助。
“風塵,按時間來算,簡雲笙差不多快到幽州城邊境了,你帶著幾個人前去接應。”南宮淩天怕天煞盟在這境外暗藏埋伏。
“是。”風塵領命離開。
見容楚軒依舊沉默著坐於塌上看書,南宮淩天忍不住打斷道:“靈兒還沒出來?”
“嗯。”容楚軒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都已過去三日了,竟一點動靜都沒有,莫不會是?”南宮淩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容楚軒經他這麼一說,恍然一震,兩人快速衝出營帳,衝進了上官靈舞的房間。
一股瀑布而來的臭味讓兩人頓時一顫,這分明是,分明是……
“靈兒,靈兒……”兩人齊聲換道。
“咳咳咳……”回應他們的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掀開帷帳,當看到上官靈舞一臉慘白,不停地咳嗽時,容楚軒的心陣陣刺痛。
一把將上官靈舞攬進懷裏,低聲問道:“靈兒,你怎麼了?”
“咳咳,咳咳咳,不是讓,你們,別,別進來的麼?”上官靈舞剛服下毒藥,還未來得及解,他們就闖了進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們再不進來是不是隻能等著幫你收屍了!”南宮淩天暴怒地吼道。
“咳咳,你,你這麼大聲做,做什麼?”上官靈舞有氣無力地想瞪他一眼,眼皮卻沉得掀不開來。
“靈兒,你怎麼樣了?”容楚軒一邊撫摸著她慘白的小臉,一邊神色慌亂地問道。
“藥,那瓶藥……”上官靈舞費力的抬起手,指指桌上的瓶瓶罐罐道。
“哪瓶,到底哪瓶?”容楚軒看著桌上到處都是藥,心急的他忍不住怒吼出聲。
“粉色帶花的……”上官靈舞每次都會在瓷瓶上做上不同的記號,這樣不容易混淆。
“粉色,粉色……”容楚軒與南宮淩天手忙腳亂地翻找著。
“這個這個!”南宮淩天找到了,將瓷瓶遞了過去。
容楚軒慌亂地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了上官靈舞的嘴裏。
鑽心的疼痛總算是有所緩解,上官靈舞閉著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雖然自己百毒不侵,這毒藥要不了自己的命,但如果每次都自行排毒的話,估計她會因失血過多而亡吧,所以平日裏解毒她依舊用藥來解。
稍作緩釋,上官靈舞恢複了些體力,慢慢地張開了眼睛,並從容楚軒的懷裏退開。
“我說過了不準任何人進來。”上官靈舞一臉陰沉地說道。
“你這麼多天沒出去了,我們能不擔心麼。”南宮淩天懊惱地說道。
“既然我這麼說了,自然是不會讓自己有事,我討厭打斷我做事的人。”上官靈舞勉強站起了身子,有些蹣跚地走到了桌前,將剛才的試藥結果寫了下來。
“你在以身試藥?”容楚軒倏然冷沉道。
“正如你所見。”既然他們已經看見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
“你到底是誰!”容楚軒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裏滿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