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紙休書,不僅震驚了容楚軒,更是讓在場的眾人都錯愕不已。
沒想到上官靈舞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個女人公然要求丈夫休了自己,真是好大的膽!
“容楚軒,給我一紙休書,你我互不相幹。”上官靈舞冷靜地說道,既然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再拖下去,如果自己的離開能夠讓容楚軒至此遠離危險,她是甘願的。
“上官靈舞,你要什麼?”容楚軒仿若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目光雖然停留在她的臉龐,卻感覺開始漸漸渙散。
“休書。”上官靈舞清楚地說道。
“你是在用休書威脅王爺麼?”納蘭玉琴見狀,怕這是上官靈舞的心機,意在逼容楚軒不要娶香兒,所以急著出口指責道。
“嗬嗬,上官夫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如此表裏不一的,我說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讓給她就讓她給她。”上官靈舞冷哼一聲。
“這個身份對你來說就真的如此毫無意義,甚至如垃圾一般可隨時丟掉?”容楚軒再次被她的話深深地擊中了心口,他本以為她會有一絲的留戀,可是現在看來,至始至終都隻有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上官靈舞心尖一顫,有千萬句的抱歉想要脫口而出,可還是強忍著沒有說出口。
容楚軒,你我注定有緣無分,所以,不要強求,不要悲傷。
“你知道的,你我的婚姻本就因那一道聖旨而起,現在就這樣結束吧,放手或許是你我之間最好的結局。”上官靈舞強做鎮定地說道。
“嗬嗬,最好的結局?上官靈舞,為何要將殘忍的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放手?你至始至終都從未將真心賦予本王過,又何來的放手?”容楚軒一臉冷漠,冷冷地說道。
隻是他再如何掩飾,眼裏的痛楚卻依舊那麼明顯。
“不管如何,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不是麼?”上官靈舞慘淡地扯出一抹淺笑。
“你!”頓時,一口鮮血從容楚軒的口裏噴湧而出。
“主子!”
“王爺!”
所有人都是一驚,但容楚軒卻推開了迎上來的手,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上官靈舞的麵前。
四目相對,彌漫地卻是一股濃濃的憂傷。
“我隻問你一句,你真的如此迫切地想要從我身邊逃開?”他的眼神認真的有些滲人。
上官靈舞,你可以的,告訴他,讓他死心,快說啊!
內心如冰魂兩重天在不斷地衝擊,眼眶已經泛紅,眼裏是她難以言喻的複雜。
“告訴我,是或不是?”容楚軒卻逼問道。
“如此執著,有必要麼?”上官靈舞苦笑一聲。
“我就隻想要一個答案,告訴我!”容楚軒似乎著了魔一般。
上官靈舞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倏然睜開雙眸,定睛看著他,道:“是。”
一個字,如一把利刃,將他的心撕裂。
“好,好……嗬嗬嗬……”容楚軒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嘴裏卻不停地念叨著:“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本王成全你。”
“主子!”黑鷹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容楚軒。
“紙筆伺候。”容楚軒強撐著意識,冷冷地說道。
“主子,您,您真的要……”黑鷹愣著神,道:“王妃或許是一時氣話……”
“去!”
“是!”
黑鷹咬著牙關不再吭聲。
整個房間頓時死寂一片。
納蘭玉琴雖然對這戲劇性的一幕有些難以理解,但現在上官靈舞就要被休了,她的心裏卻是開心地很。
而除了納蘭玉琴之外,最高興的莫過於上官晴了,哼,終於讓她成為沒人要的棄婦了,哈哈哈,長得再好又如何,上官靈舞,你永遠也別想翻身。
休書被容楚軒無情地甩到了上官靈舞的臉上,慢慢地滑落,最後掉到了地上。
“拿著休書,消失在本王麵前。”
容楚軒神色冷漠,目光冷然。
上官靈舞微微苦笑,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休書。
“那我的香兒呢?王爺,你難道不管不顧了麼?”納蘭玉琴見此情景,趕緊出聲說道。
而容楚軒卻隻是冷漠地看著上官靈舞,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
上官靈舞心裏一聲哀歎,他是在等她開口。
“那香兒……”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本王談這件事麼?”容楚軒冷漠地笑道。
“是,我確實沒有資格,不過我相信王爺是個明事理的人。”說罷,上官靈舞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這一出鬧劇,在一紙休書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