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舞終究是沒有見到上官語,而雪靈舞似乎早已料到了一般,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失望的神色來。
“這是八姨太讓我交給你的。”護衛遞過來一個信封。
雪靈舞道了聲謝,轉身便離開了張府。
回到別院,雪靈舞才將信封拆開,裏麵是上官語那清秀的字跡。
三姐
見字如麵,當你離開的時候,我以為想要再見到你,已然不知何年,原諒語兒暫時不能與你見麵,短短時日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與你訴說,待語兒理清思緒之後定會來看你。
上官語
果然,這小丫頭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變故,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雪靈舞將信收好,本打算在見完語兒之後便離開這裏的,看來還得再耽擱一些時候了。
靜靜地一個人待在房裏,原本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又一件件的浮上了心頭。
先是上官景,她此刻已然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麵對他了,從雪靈舞到上官靈舞,再變回雪靈舞,這之前上官景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如今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上官靈舞,原本壓抑著的那份情愫赤裸裸地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卻是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從哥哥到情人,這中間的跨越,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更有道德的束縛,畢竟這副軀體確實是上官靈舞的,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她不是上官靈舞吧。
那日山洞裏的情景再次浮現在雪靈舞的腦海裏。
雪靈舞也看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意,上官景一直都在她的心裏沒錯,隻是她並不是很清楚對上官景的那份執著到底是因為親情的依賴,還是愛情的歸宿,如果在沒有遇到水熤寒之前,或許她不會懷疑自己的心意,可現在的她,經常會浮現在自己腦海裏的人,並不是上官景,而是那個戴著麵具,清冷霸道的水熤寒。
一想到水熤寒,她的心變莫名的抽動了幾下,且不說其他,就說那日在山洞所發生的事,已經讓她失去再次見他的資格了。
雪靈舞苦澀地一笑,這樣也好,反正理不清,這倒也省了事兒。
“小姐。”門外響起了青蓮的聲音。
“何事?”雪靈舞淡淡地問道。
“少將軍派人前來傳話,說有要事在身,無法前來看王小姐,另外關於張府八姨太的事,少將軍自會想辦法讓小姐與八姨太見上一麵的。”
“知道了。”雪靈舞聽到上官景有事無法脫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得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無言。
待在別院的日子裏倒也悠閑,讓她仿佛回到了穀裏的日子。
轉眼三天過去了,雪靈舞一直都為見到上官景出現過,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上官景不在東蜀國?
“青蓮。”雪靈舞輕聲喚道。
“小姐。”青蓮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雪靈舞的麵前。
“少將軍是出了城麼?”
“回小姐,不是,是進了宮。”
“進宮?”雪靈舞越發的好奇了。
“是的,這些日子東蜀國並不太平,上官將軍忙著鎮守邊境,無法脫身,所以這裏的事就交給了少將軍,不過少將軍能力出眾,很快便得到了皇上的賞識。”青蓮簡單地說明了情況。
“哦,知道了。”
原來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上官景已然從那個上官府的二公子搖身變成了東蜀國的棟梁之才,雪靈舞由衷的一笑。
“小姐,如果您閑來無事,奴婢可以陪您出去逛逛,少將軍交代過,小姐是個閑不住的人,讓下人們不要阻攔小姐,隻需多派些人手護著便是。”青蓮一字不差的將上官景交代的事告訴了雪靈舞。
雪靈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過轉念一想,與其繼續悶在府裏,倒不如出去走走。
雪靈舞想了一會兒,道:“走吧,我們出去逛逛。”
於是,雪靈舞帶上了麵紗,又帶了幾個小廝,與青蓮一起出了別院。
東蜀國的街道依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片繁華。
雪靈舞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一般。
當初?當初的她是上官府的三小姐,是軒王府的王妃,可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平凡的百姓,雖然走在同樣的地方,但心境卻是全然不同。沒有了約束感,沒有了沉重感,也不用做給任何人看,輕鬆而愜意。
軒王?容楚軒?雪靈舞的腦中浮現了那張略顯慘白的俊容,他,還好麼?想到這裏,雪靈舞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青蓮,上官府的二小姐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