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納蘭玉琴和管家慌忙穿好了衣服,納蘭玉琴先從屋裏走了出來,四處看看沒有其他人,匆匆往永華苑走了,而管家隨後跟了出來,見院子裏的人都不見了,麵色陰沉地看著夜色。
管家院子裏的那些人還真是小看他們了,沒想到身手倒是利索,雪靈舞一路狂奔,他們便一路狂追著。
已經跑得氣喘籲籲地雪靈舞開始慌不擇路的亂跑了,一心隻想著把他們甩掉。
“站住!別跑!”而後麵的人依舊窮追不舍。
跑著跑著,雪靈舞突然發現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座府邸有些眼熟,再看看周圍的街景,那,那不是軒王府麼?
也沒有時間容她多想了,雪靈舞熟門熟路的摸到了軒王府的後門,熟練地翻牆而入。
而後麵追著她的人在看到麵前的府邸時,各個麵麵相覷,最後留了兩個人看守,其他人則返回了上官府。
終於沒有再追來了,雪靈舞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到稍稍平複之後,才開始打量起軒王府來。
怎麼還是那麼的黑?之前不是都掌燈了麼?幸而自己對軒王府還算熟悉,不至於摸黑走錯路。
既然來了,還是去看看容楚軒吧,隻要遠遠地看一眼就行。
這樣想著,雪靈舞便往容楚軒的陌沉閣走去。
一路上,軒王府恢複了往日的死寂,仿佛這偌大的王府內空無一人似的,這種感覺讓雪靈舞有些不太喜歡。
陌沉閣,陌沉閣,應該在這個方向。雪靈舞一邊心裏默念著,一邊在王府錯綜複雜的小路上走著,不多時,眼前閃著微弱亮光的房間卻讓她停下了腳步。
隱幽苑?這不是隱幽苑麼!今夜竟然亮著燈。
雪靈舞頓時愣住了,難道那個神秘人來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雪靈舞鬼使神差的往這隱幽苑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而就在她一隻腳剛跨進隱幽苑的時候,身邊卻傳來一道冒著寒氣的聲音:“誰?”
雪靈舞頓時僵直著身子不再往前走了。
管家徐伯,這個聲音她認得,是管家徐伯的聲音。
“哼,哪裏來的賊人,膽敢夜闖軒王府,找死。”徐伯的聲音與往日聽到的有些不同,似乎陌生了許多。
“不說話?嗬嗬,那你就去地下跟閻王說吧!”
話音未落,雪靈舞便感到背後傳來一道強勁的內力。
這才反應過來的雪靈舞連滾帶爬勉強的躲過了這一掌,就在徐伯快速向她這裏衝過來的時候,雪靈舞慌忙低聲說道:“徐伯,是我!”
徐伯聽到她的聲音,頓時一驚,急急地收回了這一掌,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在地。
“王,王,王妃?是您麼?”徐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顫抖地問道。
“是我,徐伯。”雪靈舞這才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靠近徐伯,拉下臉上蒙著的麵巾,衝他微微一笑。
“王妃!您真的回來了!”徐伯頓時眼眶一紅,臉上是難掩的欣喜。
雪靈舞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我回來看看。”總不能跟徐伯說自己是被人追殺至此的吧。
“王妃您還要離開?”徐伯聽了雪靈舞的話,有些愣住了。
“對了徐伯,這隱幽苑的燈怎麼亮了?是有人在裏麵?”雪靈舞巧妙地岔開了話題。
徐伯這才想起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身後的隱幽苑,徐伯小聲地說道:“王妃請隨我來。”
雪靈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跟著徐伯離開了。
兩人到了先前雪靈舞所住的雪舞苑,徐伯這才緩緩道來:“哎,隱幽苑確實有人住在裏麵。”
“是那個神秘人麼?”雪靈舞瞪大了眼睛問道。
徐伯點點頭,道:“其實這個神秘人並不是別人,而是王爺的生母,沐妃娘娘。”
什麼?是容楚軒的生母!不可能啊,那日自己見到的明明是個男人!
“你是說裏麵住的是個女人,還是容楚軒的生母?”雪靈舞不可置信地問道。
徐伯抬頭看了一眼雪靈舞,而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繼續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雪靈舞看了看徐伯,默默地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沐妃娘娘是水族上一任族長的女兒,也是水族第一美女,傾國傾城,那一次,先皇微服出巡,受邀去了水族,在見到娘娘之後,便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住了,即便是回了宮,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當時的水族並沒有任何人的庇護,所以在先皇強行要求讓娘娘進宮為妃的時候,族長無奈,為保族人平安,隻得將娘娘送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