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軒抗旨拒婚的事自然逃不過正豎著耳朵等著消息的納蘭玉琴。
隻見她麵色尤為陰冷地看著遠處,一語不發,甚是駭人。
不多久,上官凝香急匆匆地趕到了永華苑。
“娘親,上官靈舞回來了?”
人未到聲音卻遠遠地傳入了納蘭玉琴的耳朵裏。
“香兒不必驚慌。”納蘭玉琴收回了目光,轉而一臉柔和地看著由遠而近的上官凝香。
“她真的回來了。”上官凝香從納蘭玉琴那裏得到了證實,目光甚是複雜。
“回來了又如何?哼,這軒王妃的位置,娘親一定會替你奪來。”納蘭玉琴冷笑一聲。
“不,她回來就越發不可能了,娘親,算了吧,別再去爭了。”上官凝香一臉無奈地看著納蘭玉琴。
說實話,雪靈舞此時的出現與她來說,或喜或悲,容楚軒本來就避而不見,自己打從眼底也不願嫁過去,她的出現,無疑是給此事帶來了轉機,可是看到母親這般決然,她的心裏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現在怎是說喪氣話的時候,你與軒王的事早已傳遍整個國都,如若不嫁與他,敢問這東蜀國還有誰願意要你!”納蘭玉琴見她打算放棄,心裏那股被壓製著的火瞬間爆發。
被納蘭玉琴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上官凝香確是怯弱了。
順了順氣,納蘭玉琴重新換上了柔和的神色,拉過上官凝香的手說道:“傻孩子,娘親是為了你好,此事你不必擔心,娘親自會為你辦妥,既然能夠趕走她一次,也一樣能趕走她第二次。”
“娘親……”上官凝香微啟的唇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無奈地咽回了肚子裏。
別院裏。
上官景迷醉的眼神飄忽不定,在雪靈舞先前住過的房間裏,他醉眼朦朧的斜靠在床邊的地上。
他知道雪靈舞現在就在軒王府,可是他卻沒辦法去找她,他痛苦地低聲咆哮著,好似胸口正被利刃一刀一刀地狠狠刺著。
“靈兒……”他含糊不清地看著她的名字,內心的渴望不斷充斥著他的理智,原本絕望而受傷的眼眸裏似乎燃起了一絲欲望的火焰。
最終,他的理智被完全淹沒,隻見他站起身,衝向了房間的大門,集中全身的內力,將封死的大門擊碎。
“少將軍!”門外負責看守的人頓時嚇了一跳,慌忙擋在了上官景的身前。
“滾開。”上官景顯然已經急紅了眼,一臉冰冷地瞪著擋在麵前的人。
“主人有令,不準……”隻是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上官景雙手成掌,運起內力便打了出去。
那群人竟被打飛了七八米遠。
幾個內力不行的人紛紛噴出一口鮮血。
上官景的麵前暢通無阻,他跨著大步就往外走去。
這時,從他左側快速飛過來一道黑影,在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之前,那道黑影已經擋在了他的麵前。
上官景再次打出一掌,可惜麵前的這個黑影卻與那些守衛不同,他的內力高深莫測,還未等上官景這一掌打到自己,他竟然以內力將其化解,很顯然這人的武功並不在上官景之下。
“景兒。”不遠處,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響起。
聽到那人換他之後,上官景身子微微一怔,隨後猩紅的眼眸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緩步向著上官景這裏走來,那人臉上帶著一張詭異的麵具,有些猙獰。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毀了你的將來麼?”威嚴地聲音充斥著上官景的耳膜,使他被掩埋的理智不得不再次衝破阻礙,重新將他束縛。
上官景緊握著拳頭並不言語,但心裏的那個執念卻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成大事者,怎可為兒女情長所牽絆,這醜態你還要繼續多久?”他說話的語調雖然不輕不重,但字字句句卻如針紮一般刺進上官景的心裏。
他抖動的雙肩可以看出內心那掙紮的痛苦。
不再繼續往外走,上官景頹然轉身,重新回到了房間裏。
“墨。”那人淡淡地喊了一聲。
“屬下遵命。”被喚作墨的人,就是剛才擋住上官景的黑影。
將手背與身後,那人轉身緩緩踱步而去。
軒王府。
此時的前廳內氣氛緊張地讓人不自覺的冒一身冷汗。
宮裏又來了聖旨,而前來宣旨的公公正哆嗦著身子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背,他可不敢與那個正慢悠悠喝著茶的容楚軒對視。
不是為何,再次見到容楚軒,他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不容忽視的強勢與威嚴,與先前雖然冷漠卻帶著虛弱的他完全拍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