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皇後竟然中毒了?
此話一出,眾人便是倒吸一口涼氣,謀害皇後,這罪名足以株連九族了。
“上官靈舞,你還有何要說!”容夜昊眯著眼睛一臉冷然地看著雪靈舞。
“謀害皇後可不是小醉,就算皇上認定了是臣妾所為,卻也總得讓臣妾死個明白。”雪靈舞臨危不亂地看著容夜昊。
她的這份骨氣,卻也是讓眾人一陣唏噓。
“好,朕就讓你死個明白!來人,移駕德惠宮!”
於是,一行人哪還有賞花的興致,紛紛跟著容夜昊去了德惠宮。
走在最後的是納蘭玉琴和上官凝香。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兒?”上官凝香低聲問著身邊的納蘭玉琴,她不傻,從剛才母親得知此事而冷冷一笑就可看出,此事與母親脫不了幹係。
“你沒聽見皇上的話麼?謀害皇後……”
“母親!”上官凝香有些急了,她不曾想母親竟會做的如此決絕,她回想起當初在選妃的時候,是上官靈舞不計前嫌出麵救了她,可現在母親竟再一次將她推入絕境,偌大的皇宮裏,她能體會到那種決然的無助。
“你給我安分地跟在身邊,其他的事無需過問。”納蘭玉琴瞪了她一眼,現在是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出現一絲紕漏。
上官凝香驚恐地看了一眼納蘭玉琴,隻得默不作聲地跟著她。
一行人來到了德惠宮,此時這裏已經站了一些人,定睛一看,都是前來邀皇後一起去百花節的娘娘們。
見到容夜昊到了,紛紛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容夜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在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人時,臉色頓時變得柔軟了一些。
“卉妃,皇後如何?”
來人正是水汐卉。
“臣妾參見皇上。”水汐卉行了行禮後繼續說道:“太醫還在裏麵,說是姐姐因是某種花粉過敏引起的中毒。”
“花粉過敏竟能引起中毒?”容夜昊卻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汐卉。
“臣妾也不明白。”
這時,容夜昊轉頭看向雪靈舞,道:“你看呢?”
“臣妾也從未聽聞此事,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妨給臣妾一個機會,看看能否找到些蛛絲馬跡來證明臣妾的清白。”雪靈舞依舊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不急不慌,不驚不躁。
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卻讓容夜昊也為之一驚。
良久,容夜昊才緩緩開口道:“好,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雪靈舞微微福身謝道,隨後緩步走至皇後玉榻前,細細端詳了一番皇後中毒的症狀。
一旁的太醫也是眉頭緊鎖,皇後身上的毒已擴散至全身,且這毒雖知其因,卻不知其解,就算不眠不休,也不能保證何時才能配製出解藥,而皇後是否還能等到那一刻。
雪靈舞端詳了一陣之後,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轉身開始在皇後的寢宮內仔細搜索了起來。
眾人都因她的舉動感到疑惑,卻礙於皇上在此,沒人敢開口說一個字。雪靈舞所到之處,紛紛都為其讓開了一條路來。
容夜昊耐著性子等了半晌,卻隻見雪靈舞一直在寢宮內緩步走著,並沒有任何發現,也不曾開口說話,於是他打破了此時的沉寂,沉聲問道:“上官靈舞,朕在等你。”
雪靈舞倒是倩然一笑,道:“皇後娘娘是否有哮症?”
容夜昊頗感驚奇地看了一眼雪靈舞道:“確有哮症。”
這時,雪靈舞走到寢宮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從地上拿起一盆花來,接著轉身將此花展現於眾人眼前。
容夜昊瞳仁一縮,此花甚是怪異,他也未曾見過。
“啟稟皇上,此花名喚夜魅,並非常見之物,其葉成多邊形,花苞顏色為暗紅,且在白日裏並不會開花,隻有到了夜間才會開花。”
“此花與皇後中毒有關?”容夜昊精明銳利的盯著雪靈舞手上的夜魅。
“此花本身並沒有毒,可一旦碰到洛神花之後,便會產生毒素,此毒與正常人而言,並無多大危害,無疑就是頭暈耳鳴罷了,但與患哮症者而言,言之砒霜也不為過。”
“軒王妃,這百花節都由你負責,那這夜魅……”水汐卉正一臉不解地看向雪靈舞。
雪靈舞坦然一笑,隨即將夜魅放於地上,她但笑不語,像是在等著什麼。
“上官靈舞,如若你無話可說,那麼……”
容夜昊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在場的眾人都指著那夜魅大驚失色,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