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軒扯出一抹自信地笑容,對著她道:“怎麼?懷疑你夫君的能力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雪靈舞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南宮淩天和秦洛塵連夜趕回各自國都,今日皇上又命他出征,就這說明情況不容樂觀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容楚軒一把將雪靈舞拉進自己的懷裏。
這一次,他一改先前的嬉笑,變得一本正經,幽深的雙眸片刻不眨地看著雪靈舞:“從現在起,待在王府,哪兒也別去,知道了麼?”
“或者你可以帶我一起去?”
“自古女眷就不能進軍營,身為統帥的我又怎可視軍法與無物呢。”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真都很擔心你。”
“你隻要乖乖地聽話,待在府裏哪兒也別去,就一定不會有事。”
“我想知道你這次出征與何處?”
容楚軒頓了頓,最後還是告訴了她,“水族,是水族向四國發來求助信號。”
“什麼?水族!水染沫!那沫兒呢?”
“你先不要著急,水族也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在水族初建之時,先祖就曾未雨綢繆,與水族邊境設下奇門八卦陣,以護族人周全,所以雖敵軍舉兵攻打水族,但水族觸發了陣法,一時間還難以被攻破。”
“什麼叫一時間?那也就是說這陣法支撐不了多久?”
“也不知他們從何處請來的一位奇門高人,這陣法與他而言,並不難破,隻是陣中有陣,他需要一定時間破解。”
“陣法,高人?”雪靈舞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對著容楚軒說道:“我回穀去找我師伯!”
“我說過你隻需安心留在府中便可,其他的事,我自會安排。”容楚軒不容置疑的否定了她的提議。
“可我師伯是……”
“我知道他的厲害,隻是現在還不到時機,舞兒,此事遠沒有你想的這般簡單。”容楚軒柔聲安慰道。
容楚軒的這番話,徹底讓她啞口無言,她隻能一臉祈求地看著他道:“不要讓沫兒出事,好麼?”
“我向你保證。”
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容楚軒在心裏默默地說道:舞兒,這一切都快結束了,待到那一刻,我與你選一處僻靜之地就此歸隱,不問世事,可好?
事態緊急,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容楚軒便率領大軍向著水族進發。
等雪靈舞醒來的時候,軍隊早已出了國都。
獨自守著王府,雪靈舞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難熬。
“王妃。”此時,徐伯在門外輕扣房門。
“何事?”
“上官府來人傳話,說是上官將軍邀王妃過府小敘。”
上官鶴?雪靈舞腦子裏回蕩著容楚軒臨行前的警告,於是說道:“你去回了吧,就說本王妃近日身子不適,不宜出門,待過幾日身子好些了,定當上門拜訪。”
“是。”徐伯匆匆離開了陌沉閣。
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打發了,卻不曾想第二日,軒王府的門外停著上官府的轎子。
雪靈舞得知消息之後,雖心神不寧,卻不能置之不理。
待她到了前廳之後,上官鶴已早一步等在那裏。
雪靈舞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
上官鶴倒是視而不見她的尷尬之色,在看了她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軒王妃身子可還好?”
他稱呼她為軒王妃,而並非她的名字,這讓雪靈舞有些茫然,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父親”,難道他對上官靈舞一直都是這種態度麼?
“隻是有了身孕,有些反應罷了,不打緊。”雪靈舞微微扯開了一抹笑。
上官鶴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奴才丫鬟,繼而開口道:“不知王妃可否單獨與老夫說一說話?”
雪靈舞一愣,不知這上官鶴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卻也是點頭應道,這裏是軒王府,更何況還有暗影在,她也不怕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雪靈舞遣了身邊的人下去,這偌大的前廳內隻剩下他們倆人。
“坐下來說話吧,懷著身孕,總不能累著。”上官鶴緩緩說道。
雪靈舞微微頷首,而後坐了下來,她並沒有開口,而是在等著他先說。
良久,上官鶴才再次開口說話,不過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要蒼涼一些。
“你不是上官靈舞。”
雪靈舞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地就將此事當著她的麵說了出來,確實讓她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