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楚軒率領大軍趕到水族外圍時,南宮淩天與秦洛塵已早一步到了那裏。
三人匆忙走進營帳共商大計。
“我早你們先來,所以已將這裏的情況摸清,水族的守護陣法已經開啟,就算是我們現在也無法進去,裏麵的人自然出不來,而他們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玄術派的高手,這陣法不日就能破解了。”
南宮淩天目色深沉,一臉沉重地說道。
“我已派出影子軍隊去搜查他們的營地所在,可是到現在也一無所獲。”秦洛塵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影子軍隊是西秦的搜尋軍,裏麵的人經過百裏挑一,而後又曆經特殊訓練而成,其靈敏與洞察力絕非一般人所能及,可現如今他們都無法嗅到一絲一毫,這讓他們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你們的影子軍隊也找不到?”容楚軒皺著眉,影子軍隊的實力他是清楚的,與他門下追影閣不相上下,現如今連影子軍隊都束手無策,看來這次他們是傾巢而出了。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幹等著吧。”南宮淩天看了看容楚軒。
容楚軒沉吟片刻之後,道:“放心,即便他們破了陣法,我們也能快一步進入水族,部署好一切。”說到這裏,容楚軒頓了頓,“隻要裏麵沒有他們的內應。”
營帳內的氣氛頓時沉重了起來,粘稠的空氣仿佛被凝結一般,無形的壓抑著營帳內的人。
現在他們隻能等,等陣法被破的那一刻,搶占先機,率先進入水族。
等待是最漫長的煎熬,與他們而言,也不例外。
月下酌酒,舉杯邀月,卻不見月的蹤影。
“哎,這算是暴風雨前的那片刻寧靜麼?”南宮淩天一聲歎息,隨後仰頭喝了一杯。
“嗬,這片暴風雨過後,天下總能太平了吧。”秦洛塵也同樣仰頭就往嘴裏灌。
而容楚軒則隻小抿了一口,而後把玩著酒杯。
“天下太平,哎!我真羨慕你們,到時候做個甩手掌櫃,美人在懷,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去了,而我呢……哎……”南宮淩天又是一陣唉聲歎氣,他有時候總在心裏怪他父皇怎麼不知道多生幾個,或者多納幾個妃子,這樣一來,他也可以做個甩手掌櫃啊。
“那個位置,可是很多人豁出命都想坐的呢。”秦洛塵一臉嘲諷的笑意。
“那你怎麼不坐?還把它拱手讓了出去。”南宮淩天白了他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不屑。”秦洛塵邪邪一笑。
“哼,你是可以不屑,我就不行了啊!”南宮淩天恨得牙癢癢。
“待此事結束,你有何打算?”秦洛塵不理會南宮淩天,而是對著容楚軒說道。
“雲遊四海,歸隱山林。”這八個字不緊不慢地從容楚軒的嘴裏吐了出來。
“以後常串門。”秦洛塵舉杯對著容楚軒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們倆是存心的吧!”南宮淩天怒吼一聲,在他這個無處卸下重擔的人麵前談雲遊,談歸隱,是什麼意思!
兩人相視而笑,仿若沒聽見似得。
因為有要事纏身,三人都不敢喝多,隻是小酌了幾口,便各自回了營帳。
迷迷糊糊中,容楚軒突然聽見一聲極響的爆破聲。
他一步竄出了營帳外,看到水族的上空隱隱出現了幾道光暈。
“發生什麼事兒了?”南宮淩天和秦洛塵也隨之趕到了容楚軒的身邊。
“王爺!”陳將軍也從營帳中快步跑了出來。
“集結軍隊,出發!”
容楚軒天生就有一種難掩的霸氣,就算他是個抱病的人,也能散發出一種讓人折服的魄力。
大隊人馬快速向水族西南方行進,那裏有條進山的捷徑,是弑罰為方便秘密進出而自行挖掘的。
南宮淩天在前麵帶路,秦洛塵與陳將軍緊隨其後,容楚軒因為身子原因,所以走在了後麵。
“停!”走到一半的時候,南宮淩天喊了一聲。
大部隊隨即停了下來。
秦洛塵的臉色也陰沉了起來,陳將軍雖為洞察,但見兩位正主都變了臉色,知道情況不妙,也戒備了起來。
“有埋伏。”南宮淩天沉聲說道。
“這裏交給我,你帶著人從後麵繞過去。”秦洛塵冷冷說道。
南宮淩天點點頭。
看來這條密道是被人發現了,否則不會在這裏設下埋伏,但如今已無了退路,隻能盡快殺出一條路,趕到水族。
容楚軒就像早已預料到了一般,絲毫沒有一絲意外,跟著南宮淩天向著右邊行去。
“殺!”突然間,林子裏竄出許許多多的黑衣人。
秦洛塵瞳仁一緊,隨即一揮手,一大批西秦國的士兵從四麵八方湧來,將那些黑衣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