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後給朕找來!”容夜昊怒目瞪視。
不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皇後駕到。”
皇後爾卓氏由嬤嬤攙扶著走進了清水宮。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給容夜昊行了禮,隨後目光瞥向躺在床上的水汐卉,聰慧過人的皇後心裏頓覺不妙,雙眸暗沉了下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皇後,你到底對卉妃做了什麼?!”容夜昊陰沉著臉,神色甚是嚇人。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所言何意?”皇後可是執掌後宮大權的人,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如果這麼輕易的就自亂陣腳,那她還如何能夠掌控這偌大的後宮。
“不明白?朕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如若還不如實招來,就別怪朕無情!”容夜昊雙眼陰桀地盯著皇後。
“坦白的機會?皇上,臣妾真的不知皇上話裏的意思,且臣妾看卉妃妹妹似乎身子有些不適,莫不是皇上覺得臣妾沒有管好後宮,讓妹妹受了氣,害了病?”爾卓氏鎮靜地說道。
“好,既然皇後記不得了,那就讓朕來幫你回憶回憶!”說罷,容夜昊指著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道:“說,那晚燕窩粥是誰命人送來的?”
“回,回,回,回皇上,是,是……”宮女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得完整,“皇,皇後……”
“皇後,現在你想起來了吧?”
“確有此事,先前皇上賞賜給臣妾一些上等燕窩,臣妾想著與妹妹們分享著吃,於是每個宮裏都送了一碗。”皇後坦然道。
“可是這碗燕窩粥卻是要了朕皇兒的命!”容夜昊咬著牙關冷冷地說道。
此話一出,皇後不由得往後倒退了一步,“皇上,您,您是說卉妃懷了龍種?”
“皇後,到現在你還準備演戲給朕看麼?”
皇後很快便恢複了鎮定,隻見她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如果臣妾真的有心要害卉妃,又豈會做得如此正大光明,這碗燕窩是從臣妾的德惠宮出來的,但凡是出了什麼事兒都與德惠宮脫不了幹係,臣妾豈會如此愚笨?”
此話倒也讓容夜昊一怔,皇後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皇後又豈會如此愚笨。
容夜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
此時,躺在床上的水汐卉痛苦地呻吟著,嘴裏不斷喊著皇上,救我,皇後,饒命……
“哼!既然這燕窩確實從德惠宮送出,且經太醫檢查之後,發現裏麵確實有種可導致卉妃以後再也無法生育的藥,如果皇後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這謀害皇子的罪名,皇後是否擔得起!”
容夜昊的話擺明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爾卓氏已然逃脫不了幹係,皇後自嘲的笑道:“皇上,一直以來,臣妾都將後打理的井然有條,現如今一碗燕窩粥卻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成身上,皇上,難道在您的眼裏,臣妾是那種會與妃子陣風吃醋的人麼?”
皇後不覺有些淒婉,想她嫁給皇上已有十年,十年間,皇上也納過不少妃子,不管誰得寵與否,隻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她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與天子來說,想要獨伴其身,是永遠無法實現的奢侈,她很清楚,所以向來不予那些妃子爭風吃醋。
“皇上,臣妾,臣妾不想活了……”水汐卉那虛弱無力地聲音再次在容夜昊的耳邊響起。
容夜昊眸子一沉,而後冷冷的說到:“不管此事是否皇後所為,但有人霍亂後宮,禍害朕的子嗣,皇後卻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爾卓氏再次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她的眼裏閃著淚花,一臉悲痛地看著容夜昊:“皇上,你……”
“來人,將皇後打入冷宮!”
打入冷宮……
爾卓氏的臉色一片死灰,她有些決絕地喊道:“皇上,您不能這麼做,此事並非臣妾所為啊!”
“還愣著做什麼!”容夜昊怒斥道。
幾個禁衛軍走了進來,將皇後架了起來,往外拖走。
“不!皇上!您不可以這麼對待臣妾,臣妾十年來相伴與您,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可以這麼對待臣妾啊……”
皇後淒厲的哭喊聲漸漸遠去,卻久久回蕩在清水宮之上。
皇後被打入冷宮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平日裏仰仗著皇後的那些妃子紛紛明哲保身,與皇後劃清了界限,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為皇後說一句話。
“娘娘,皇上整日都待在清水宮,說是卉妃娘娘剛沒了孩子,身子虛弱,不讓皇上離開。”淑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