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夜幕之中,不單半分殺機和氣息皆無,哪怕極力釋放感知耳力,亦不能聽到二人半分呼吸心跳。
兩人就如水滴如海,徹徹底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當然,也可能已經靠近林寒身周附近,肉眼不見,誰知道呢?
“怎……怎麼辦?他……他們真的可以隱形嗎?”
李路由笑不出來了,早知如此,剛才就該禮貌拒絕,無端端非去得罪人,果然還是情商不夠。
林寒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不屑的譏諷,“你怕什麼?他們要殺的是我,就算我死了,像你這種稀有動物他們肯定也會高高供起來的。”
李路由抓緊他胳膊:“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是擔心你,而且我祖爺爺真的是死在小蟲國人手裏的,我是發自內心不想去小蟲國效力啊……”
“為什麼不去?人家好吃好喝管著,還滿足你一切要求,別說你了,如果他們要我,連我都想去……嗯?”
林寒話沒說完,自然下垂的一條手臂突然往前一揮,同時單腿後撩,一個筆直的後踹。
“嘭嘭”兩聲巨響,黑夜的空氣中擴散出道道波紋,緊接著兩道包裹黑衣的人影顯出形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你看得見我們?”
兩道人影唯一露在外的眼珠子上顯出驚詫,說完後身軀急促的抽搐了兩下,就此脖子一歪,見了閻王。
突……突突……
忽然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林寒抬頭一瞟,卻是渡邊臨風見手下失敗,偷偷鑽進小車裏準備開溜了。
“還想走?”
林寒冷笑,單腿一躍,迸出十多米遠,正正落在渡邊駕駛的一輛本田車頭上,真勁順著雙腿朝下延伸,“轟”的一聲巨響,車蓋下引擎爆出一團青煙,徹底停止了工作。
“你幹什麼?放過我,你要什麼?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渡邊像條狗一樣從車裏爬出來,雙腿跪到地上,“三千萬,三千萬夠了嗎?”
“三千萬?”林寒搖頭,無動於衷。
“五千萬?哦,不,你說個數,隻要你肯饒我一命,多少錢我都給……呃……”
林寒終究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已經暴起一腳踢斷了他的脖子。
“喂,你究竟搞什麼啊?”
李路由捏著鼻子走上前來,看向林寒的目光充滿了責備。
林寒疑惑道:“咋了?”
“人家都決定給錢了,就算要殺人,等他付完錢再殺不行嗎?”李路由一臉不爽。
“哦,這樣啊!”
林寒一拍腦袋,旋又笑道:“忘記了,下次記得早說!”
嗚啦……嗚啦……
淒厲的警報聲從遠處傳來,林寒就是不用神識也知道警察快來了,趕忙拉起李路由胡亂上了一輛本田。
以他的手段,哪怕沒有鑰匙想發動車子也不是難事,很快車子就噴出一股濃濃黑煙,如匹脫韁野馬般消失在紐約漫漫長夜裏。
……
半個月後,明珠龍港碼頭,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兩個穿著蛙人潛水服的男人悄悄冒出水麵,瞥了眼四下無人後,飛快的跳上岸來。
除掉身上的蛙人潛水服後,其中一人稍微一沉吟,單手朝地上一揮,一道透明火焰脫手而出,兩幅水淋淋的潛水服瞬間被融化為齏粉。
這兩人自然是從米國偷渡回來的林寒和李路由了。
昔日他們在對付完小蟲國特工後,警察尾隨而至,不知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了蛛絲馬跡,讓警察們知道了林寒並沒有死在研究所。
接下來的數天,整個紐約市的警察就像發了瘋一般,不分白天黑夜的四處翻找,各種尋人啟事貼滿了大街小巷和各種大小媒體網絡,分明有點發動全民參與共同緝拿林寒的意思。
林寒藝高人膽大,盡管紐約警察們逼得緊,但他還是帶著李路由順利逃出了紐約市,之後聯係上一家人蛇集團,以每人一千萬美金的代價,輾轉了好幾個國家和城市,才最終帶著李路由回到了明珠區。
“林寒,現在怎麼辦?”
站在明珠繁華的街頭,李路由一臉茫然,從前決定離開時,他已經破釜沉舟,甚至連形象都刻意整容成了歐美人的樣子,沒想到一路輾轉,最後還是回到故地。
林寒大手一揮,“怎麼辦?當然是先吃飯了,操,船上憋了這大半個月,你不悶我還悶了呢。”
林寒不缺錢,自從收複了改錐和千惠後,他的銀行卡裏就長期保持著九位數字的存款,所以上岸後的第一件事,林寒就是找了家豪華餐廳,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一陣風卷殘雲,菜使勁的吃,酒可勁的造,男人嘛,酒一到位,距離似乎都要拉近不少。
在幹掉一杯茅台後,李路由有些哭喪著臉道:“林寒,你看,我這次回去燕京城,真的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