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雨絨回頭,驚恐的看著他。
就算她再笨,也看得出來這人身份不一般了。不讓走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她泄露出去......
殺人滅口?
“那個......先生,你放心,今天遇到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向別人透漏半分的,請您放我離開吧!”沈雨絨緊緊絞著雙手,朝著男人的方向,點頭如搗蒜。
男人虛弱的歪著腦袋,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淡淡一笑,柔聲說道:“小姐,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請您幫我處理一下傷口而已。我受的傷......不適合去醫院,你不是醫生嗎,幫我個忙吧!”
原來如此啊......
沈雨絨尷尬的撓撓頭,挪著小碎步往男人身邊走近。
來到男人的家,沈雨絨覺得就像做夢一樣,古堡一樣的大房子,裏裏外外都是英倫風。
而且家裏醫療設備齊全,仆人都可以組好幾個足球隊了。
這樣的富豪,要說沒有幾個隨時召喚的私人醫生,沈雨絨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但是最後,沈雨絨還是親自給他處理了傷口。
男人叫唐裏德,英籍華人,目前在美國處理家族生意,至於是怎麼受傷的,又是為什麼會被追殺,沒有人告訴沈雨絨,她也沒敢多問。
後來沈雨絨就被以治病為由,被那個叫唐裏德的男人強行留在了他的古堡裏。
“唐先生,你的傷已經痊愈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終於,在數次與管家交涉無果之後,沈雨絨趁唐裏德在庭院裏喝咖啡時,堵住了他。
緩緩將咖啡杯放下,唐裏德掀目,凝望著眼前的女人。
她漲紅著一張臉,猶如小鹿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明明害怕,卻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唐裏德突然就笑了,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抬手理了理英式宮廷風的襯衣水袖,他看著沈雨絨淡淡開口:“沈小姐,是不是我的仆人沒有伺候好你,才讓你這麼想要離開呢?如果你不喜歡他們的話,我可以再去給你換一批。”
呃......
一句話就能決定四五十人是否失業?這也太......
就算是韓隋遠,也沒這麼大陣仗吧!
“哦,不是不是,她們很好,不關他們的事,隻是......隻是我一直住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我......”沈雨絨慌亂的解釋著,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理由,可以說服這個人讓他放自己離開。
畢竟非親非故的,沈雨絨真的不想像個乞討者一樣,去接受被人“善意”的好意。
“既然仆人們沒有惹你生氣,那麼沈小姐又是為什麼事情,非要離開不可呢?我認為,沈小姐住在這裏,不管是從安全上考慮,還是就生活質量而言,再怎麼樣都比貧民窟要強吧?”
唐裏德的一席話落地,沈雨絨豁然抬頭,看著坐在椅子上,把玩著雙手的男人。
“你......你調查我?”眉頭蹙起,沈雨絨有些慍怒的問。
“也不算調查吧。”唐裏德將手放在桌子上,悠悠然地開口:“我隻是了解一下我的救命恩人目前的境遇而已,以便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沈雨絨依舊蹙眉:“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背後調查人隱私,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沈雨絨下意識的對這個叫唐裏德男人,有了一絲防備。
城府太深的人,沈雨絨這輩子遇見了不少,先是劉偉邦,後是韓隋遠,每個人對沈雨絨來說,都是一場場噩夢。
所以,她後半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融入普通人的圈子,和普通人做朋友,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見沈雨絨臉上的冷淡來的真切,唐裏德怔了一下,站起身來,走近她,柔聲說道:“沈小姐,我本來僅僅是想派人去跟你家裏的人說一聲,給你報平安的,也是無意間才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我絕對沒有刻意去調查你,請你不要誤會!”
“是......這樣嗎?”沈雨絨看著眼神真摯的唐裏德,有些疑惑,但臉色明顯已經緩和了不少。
唐裏德放下心來,朝她會心一笑:“是的,你看,我除了知道你叫沈雨絨,中國人,剛來美國沒多久,住在貧民窟之外,其他的,我可是一概不知呢!當然,如果沈小姐願意講給我聽的話,我一定洗耳恭聽!”
沈雨絨撓撓頭,目光遊弋出去,幹笑了幾下:“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見沈雨絨一副金口難開的樣子,唐裏德也不勉強,笑了笑,便安排人準備晚餐。
沈雨絨在唐裏德的古堡裏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唐裏德這個人,典型的英式貴族,紳士而又禮貌。雖然外人看來一副高高在上,不易親近的樣子。但在沈雨絨看來,他卻是成熟穩重,偶爾還是挺風趣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