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沈雨絨都處於精神恍惚,心情低落的狀態。
現在的她,越來越清楚地看清了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唐裏德對她,有超出朋友以外的意思。
千瘡百孔的心,早已變成了空殼,對他唐裏德的深情,她也之能裝聾作啞,就當作完全不知道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盡量躲著他,越遠越好。
可能是自己最近比較倒黴吧,反正想什麼事情,總是會朝著反的方向來。上一秒沈雨絨還在乞求老天爺不要讓自己遇到唐裏德,下一秒,唐裏德的寶駕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裏德,好巧!”沈雨絨趕緊陪著笑打招呼。
唐裏德下車,捧著一束花,笑得紳士:“Angel,送你的!”說著,便將鮮花遞到了她的麵前。
“啊?花……花啊……”沈雨絨的目光落在那一束大紅玫瑰上,僵著手,一臉的尷尬。
“怎麼了,花有問題嗎?”唐裏德凝眸看她。
“沒、沒有啊,很漂亮!”沈雨絨盡量讓自己的表現自然一點。可是,一想到唐裏德對自己有那種想法,沈雨絨就覺得為難。
“怎麼了,Angel,以前我不是也經常送你花嗎?”唐裏德忽然笑起來,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像是開玩笑似的。
確實是,之前唐裏德也喜歡送花給她,隔三岔的就會捧著鮮花來找她。不過,他不隻是送她一個人。仿佛是那個英國貴族男子骨子裏深埋的紳士習性,唐裏德喜歡用鮮花作為平常禮節送人。
朋友、同事、夥伴、親人,他基本都是送花。那時候沈雨絨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送的花之與別人來說,有什麼不同。她就是單純的以為,他送她花,僅僅是因為他隻是把她當做了好朋友。
“不會是你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所以不收的吧?”唐裏德對著她眨眨眼睛,眸子裏露出了一絲無辜來:“我今天可是特意來賠罪的,不收就是不原諒我的意思,是嗎?”
這話說出來,沈雨絨哪裏還敢不收,趕緊一把將花抱過去,沒好氣的說道:“裏德,就你愛開這種玩笑,那些小事兒我早就忘記了,怎麼可能還記掛到現在?”
“那就好!”唐裏德微微一笑,伸手打開汽車後座的車門,又扭頭帶著沈雨絨說道:“Angel,上車吧!”
“上車?”沈雨絨疑惑:“去哪裏啊?”
“我的城堡。”
“不不不,”一想到又要跟唐裏德獨處,沈雨絨的腦子裏鈴聲大作,趕緊扯理由拒絕,手忙腳亂的指指身後的醫院大門,急切的說道:“裏德,我這兒還有手術呢,走不開……”
“都不問我去做什麼就拒絕嗎?”唐裏德側著頭看她,眼神帶著探究與審視。明顯覺得她的理由敷衍。
確實,沈雨絨自己都覺得敷衍,要是真的走不開,就不會出現在醫院門口了。
“那......去你家做什麼?”沈雨絨順著唐裏德的話問道,微微垂著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唐裏德微微一笑,擺擺手,表示現在並不想告訴她:“去了就知道了。”
實在找不出理由來拒絕,沈雨絨隻好對著唐裏德尷尬的笑一下,咬咬牙,然後彎腰轉身上了車。
去就去吧,又不是沒去過,自己警覺點,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
城堡還是像之前一樣,高大、莊嚴。此時夜幕還沒完全降下來,城堡裏已經是燈火通明了,等著他的主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