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家,沈雨絨總是懂事的去做家務,洗衣做飯,一樣不少,等做完了,才乖乖的進自己的房間裏,晚上十一二點,開始趕工老師留下的作業。
在劉家,沈雨絨每一根神經都是繃緊的,不敢有絲毫怠慢。可是,即使是這樣,還總是會被挑刺。
地擦的不幹淨,飯菜做的不好吃,衣服沒晾好,發皺了.......這些雞蛋裏挑骨頭的事兒,都是劉偉邦的親生兒子,劉柏文挑出來的。
劉柏文比沈雨絨大幾歲,自從沈雨絨住進那個家裏,他總是欺負她。尤其是長大一點兒之後,劉柏文便更是得寸進尺。
隻是,隱隱的,沈雨絨覺得劉柏文對她,越來越奇怪,小時候隻是捉弄她,可是漸漸的,他開玩笑的尺度就越來越大。
以前是扯扯辮子,捏捏臉,後來他就時不時的伸手在沈雨絨身上摸一下,或者有意無意的摟一下,抱一下。
十幾歲的女孩子,沈雨絨已經知道劉柏文這些行為代表著什麼了。她不敢對劉偉邦說,就偷偷哭著去找謝春美。
可是,謝春美卻隻是拉著她的手,讓她不要亂說,還說是她自己心思不幹淨,想歪了。
沒有人幫她,沈雨絨就隻能一直躲著劉柏文了。
可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那一天,沈雨絨回到家時,沒看到謝春美,也沒有看到劉偉邦,連家裏的傭人都不見了。
沈雨絨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早早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她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得砰砰隻響。沈雨絨一驚,抓著自己的睡衣領口,問道:“誰啊?”
沒有人回答,敲門聲也跟著停止了。沈雨絨想了又想,決定不開門。就在她準備轉過身,重新躺到床上去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急促。
沈雨絨皺著眉,想了又想,才慢慢挪到門口去開門。
房門剛才打開了一條縫,撲鼻的酒氣讓沈雨絨差點兒快要窒息了,一隻大手忽然就外麵伸了過來,一下子抵在門上。
“劉柏文,你要幹什麼!”沈雨絨驚恐的往後退一步,想要關住門,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抵不過劉柏文。
李柏文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摟住了沈雨絨。
“你、劉柏文......你要做什麼?”沈雨絨一邊掙紮,一邊往後躲,手心背心都驚出了冷汗。“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可要喊人了!”
“嗬嗬......”劉柏文笑得邪肆,“喊人?現在這個家裏,可隻有你我兩個人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是沒有用的!”
“劉柏文,你放開我......放開......”沈雨絨全身都在顫抖,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慌亂之中,沈雨絨摸到了一把剪刀,也沒有細想,就一下子插進了劉柏文的身上。
“啊,你!”劉柏文受痛,一下子鬆開了手,然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因為那一刀,沈雨絨避開了劉柏文的侵害,也因為那一刀,沈雨絨差點被劉偉邦趕出劉家。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謝春美,至始至終,都沒有幫她幫她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句安慰都沒有。而是鞍前馬後的照顧著劉柏文。
沈雨絨的力氣不大,當時驚慌,那一刀下去,劉柏文傷的並不是很深。
......
月色正濃,關著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難以平息。沈雨絨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