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著許斯奇梗著脖子站著,臉上一會兒震驚,一會兒陰鬱,又一會兒無奈的,淩風到底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笑的差不多了,淩風才說道:“哈哈,斯奇,你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怎麼好這麼……..可愛?”
“可愛你個頭!”許斯奇順手拽一個抱枕扔過去,有些惱羞成怒。你見過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二十八歲身材健碩的成年男人的?
“嗬嗬…….”伸手擋住那隻枕頭,大笑變成了壓抑著的輕盈淺笑,淩風不以為意的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抿著,低垂的眸光,卻在用一種不易察覺的方式,落在許斯奇的身上,一點點兒的欣賞。
那孩子,雖然比以前確實是成熟穩重了不少,不過,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老樣子。
欣賞著他因為被用“可愛”兩個字形容,而惱羞成怒的表情,淩風的心裏忽然覺得無比愉悅。
傻瓜,不管你長得再大,在我眼裏,你都還是一個孩子啊。
一個…….可愛的孩子。
許斯奇的注意力這會都在自己老二的身上,也沒顧得上去看淩風,自然就沒發現淩風隱晦不明的打量。
等感覺消下去,許斯奇才走過去,在淩風旁邊坐下,然後端起一杯酒,兩人默契的碰了碰杯,開始慢慢抿起紅酒來。
這種事情,如果是在別人麵前,許斯奇會覺得尷尬,但是在淩風麵前,他完全不會,也沒有那個必要。
在某種程度上說,其實淩風算是許斯奇的領路人,在他的人生中,扮演著亦師亦友的角色,不管是事業上,還是其他的事情上。
就連他那些調教人的手段,其實都是當年淩風手把手交給他的。
“對了,斯奇,你剛才.......怎麼回事兒?你好像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淩風單手扣著紅酒杯,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呃,嗯,一個朋友而已。”許斯奇輕輕應一句,抿了杯子裏的酒一口,“就是問問我怎麼不在國內。”
“這麼樣啊.......”淩風彎彎唇角,微挑的眼角動了動,又隨口問道:“對了,斯奇,這麼久都沒來找我,這次怎麼有時間來了?不是要過年了麼?不用陪家人?”
“什麼家人啊,”許斯奇抬頭望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老頭子趕出來了,我哪還有什麼家人啊,就是看到要過年了,孤家寡人一個嘛,就想說正好來你這裏玩玩兒。”
紅酒杯晃了晃,淩風嘴角的笑意更盛了,“那正好,你留下來過年,咱倆一起守夜.......”話說到這裏,又頓了頓,聲音裏多了一絲柔媚:“就像以前一樣,嗯?”
許斯奇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從嘴巴裏噴出來,使勁要緊牙關,才勉強將它吞下去。
淩風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聽著這麼.......曖昧?
不是說好了做朋友麼,這家夥,不會對自己還沒死心吧?
想到這一茬,許斯奇就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竄上來,然後涼到了心裏。下意識的往離淩風更遠的地方挪了挪,訕笑著說道:“嘿嘿.......那個,過年嘛,就不用了,你又不回國,這裏一點兒年味兒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這裏沒有我的小昊啊,我可是答應要陪著小昊一起守歲的呢,,其他人就算了吧,沒意思。
看到許斯奇下意識的動作,淩風的眸色沉了幾分,臉上的笑意依舊,“沒關係,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如果斯奇願意留下來陪我過年的話,我可以考慮今年回國過年。”
“不不不,不.......不用!”許斯奇趕緊拒絕,像是被火燒著了屁股一樣。開什麼玩笑,我可沒答應要陪你過年呢。
見淩風愣了一下,然後意味不明的看著他,許斯奇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反應太激動了。
許斯奇總是這樣,隻要是在淩風麵前,他總是感覺自己手忙腳亂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就算說謊,也要想半天理由。
這種感覺,讓許斯奇很是挫敗。
“呃,那個.......”許斯奇抓耳撓腮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微紅著臉,訕笑著說道:“你家裏的情況特殊,回去的話,肯定又要受氣,還不如帶在這裏逍遙快活呢,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淩風很少回國,就是因為他那個原配妻子,拖了十年,都沒有將婚離成,仗著淩風的母親喜歡她,每次說起離婚的事情,都被擋回來,然後就是大吵大鬧。母命不可違,一來二去,淩風幹脆就躲在這裏不回去了,眼不見為淨。
自然,如果他這次回去,兩個人肯定又鬧得不可開交。為朋友考慮,許斯奇還是不要連累他為好。
果然是好理由,許斯奇的話說完,淩風就隻是苦笑一下,便也沒有再堅持讓他留下來過年了。
喝了一口酒,淩風抬頭看著許斯奇:“好吧,既然是來玩的,我就專門陪你玩幾天吧,說吧,你想玩什麼,我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