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年9月18日,承德市群眾在“抗日英雄無字碑”前舉行隆重集會,紀念國恥日“九一八事變”爆發五周年.
白書傑代表熱河省抗日**政府、熱河警備司令部發表重要講話,再一次重申了“努力工作”、“勿忘國恥”、“還我河山”三個主題。
與此同時,白書傑向全民族發出號召:“方今下,敵勢凶凶,各政黨、各團體應放棄自己的偏見,聯起手來對抗侵略者。敦促南方政府順應**,放棄一切苟安求和的幻想,團結全國民眾,準備應對侵略。”
《承德前線日報》采用通欄大標題,全文刊載了白書傑的長篇講話,並且在熱河、平津地區免費散發。電信局也采用明碼電報,反複發出全文。
對於白書傑的這一次講話,有心人很快就發現一個問題!
原來,每一年紀念“九一八事變”的群眾集會,白書傑最後的號召,都是“團結起來,準備打仗!”過去的整個講話從頭到尾,都是殺氣騰騰,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這一次的講話,白書傑破荒的沒有提“準備打仗”這四個字,反而在第一個問題上,強調是“努力工作,振興經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然後就是大談“各方勢力聯起手來,共同麵對侵略。”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希望大家坐下來好好協商,不要勞民傷財打來打去,讓老百姓受苦,讓漁人得利。
還有,白書傑第一次使用“南方政府”代替原來的“南方賣國政府”,也沒南方政府賣國,而是采用了“放棄苟安求和”的法。
種種跡象表明,白書傑最近好像沒有準備打仗,準備轉回頭大搞經濟建設,看樣子是要當“和事佬”和“和平人士”了!
可惜這個時候還沒有“諾貝爾和平獎”,不然的話,鬼子都有可能出麵給白書傑申請一個回來。隻要能夠把“支那魔鬼”轉變為“和平人士”,其實人家鬼子真的啥都願意幹。
“一篇耐人尋味的講話!”
這是偽滿洲國的《奉觀察日報》評論員文章的標題。評論認為:承德方麵發表了一篇強烈釋放和平意味的講話!由此可見,熱河叛逆經過若幹年頭破血流的經驗教訓,終於明白了“和平”的真諦,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篇評論最後表示:“我們高興看到熱河方麵釋放的誠意,我們更高興熱河方麵參與到構建日滿共榮的大家庭裏來,我們堅信這個日子為期不遠。時間必將表明,我們的良好願望是值得期待的,也更願意樂見其成。”
這一次,南方政府的輿論喉舌沒有吱聲兒,其它勢力沒有表態。就剩下偽滿洲國那邊喜氣洋洋。
白書傑的一篇講話,引起各方猜測的同時,曆史又被拉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196年9月18日下午,鬼子開始在豐台施加壓力。
二十九軍二營五連孫香亭部外出演習歸營時,行至火車站前的正陽大街,迎麵遇見了打靶回來的日軍嘉田大隊穗積的隊伍,狹路相逢,各不相讓。
穗積部下的隊長岩井少尉,策馬衝入孫香亭的連隊,踏傷士兵。孫部士兵氣憤難忍,便用槍托襲擊馬背,日軍便散開隊形,將孫香亭連包圍。孫連長據理交涉時,反被日軍擄走。
這時,日本兵營聽到消息後,立即由大隊長率步兵趕到現場,又將二十九軍營部包圍。
日軍駐北平的第一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得到電報後,率步兵數百人,分乘裝甲車、汽車飛奔豐台。行至大井村附近,與二十九軍的一個連發生衝突,該連亦被日軍包圍。
晚7點以後,駐豐台的二十九軍被分割三處,相互之間失去聯絡。敵我雙方對峙一整夜,戰事一觸即發。
宋哲元得報後,急派人同日方代表現場調查,會商解決辦法。日本人步步緊逼,宋哲元步步退讓,最後喪權辱國,於19日達成讓二十九軍撤出豐台的協議。
196年9月19日上午,宋哲元下達命令:“所有軍隊全部撤出豐台鎮,把防區交給日本人。”
至此,鬼子獨占豐台,為出兵盧溝橋掃清了最後的障礙,史稱“豐台事件”。
白書傑隨即發布通電:“強烈抗議日軍津住屯軍牟田口廉也製造事端,無恥侵占豐台鎮的醜惡行徑。強烈譴責宋哲元出賣國家利益,必將成為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號召所有愛**人同仇敵愾,把侵略者趕出去。”
有心人士再次發現,白書傑的這份通電,竟然是第一次使用了“抗議”這種軟弱無力的外交辭令,而不是發表“聲明”,更沒有“要采取針對性措施,報複日軍的行動。”
反過來“強烈譴責”當事人宋哲元,好像白書傑把一腔怒氣撒到了自己人身上。這倒很符合華夏大國曆來的處事風格——對外地軟弱無能,對內部強硬得過分。
196年10月日,蔣某人飛抵西安,著手“圍剿”陝北紅軍。張學良當麵表示反對,並提出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要求,遭蔣某人拒絕。兩**吵一頓,最後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