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頭痛的不隻是綠衣,沒有想到那老夫子也開始叫起了小姐。
幾日之後,綠衣虛弱的身體總算恢複了過來,隻是一開始心裏頭煩悶得狠,突然多了一個人在身後跟著很不習慣,而大叔則堅定的跟在了月的身後,不過,清月似乎比我適應得多。
“小姐,今日我們要做些什麼?”綠衣說話的此刻看不到那日的倔強,倒是柔柔弱弱的,讓我不禁想起了那個胖子。
“綠衣,你想學武嗎?”我問。
“小姐,綠衣可以嗎?”她有些驚訝。
“嗬嗬,隻要你想,那就肯定可以的。”我神秘的笑笑說。
“好,小姐要我如何做,綠衣都願意。”綠衣堅定的說。這句話似乎服從躲過自己所想的吧。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自會滿足你的要求。”我看著她笑。
綠衣看著眼前的小姐雖然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卻讓自己的背脊有些發涼,讓自己有些害怕。
“從明日開始你就與你爹兩人一起學吧。”我心底幸災樂禍的想著。夫子的年紀都三十好幾了,雖然不算老,可是對於學武算是過了年紀了,而綠衣的年紀也比我大上兩歲,不知道學起來會是什麼模樣呢。
教武的事情我甩手丟給清月了,每日讓他鞭策那兩個人早起晚歸,原本那父女兩還想抗下竹屋所有的雜事,包括洗衣煮飯,隻是兩人的廚藝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讓我有點懷疑以前這兩人是如何過日子的,在我的強烈要求,清月的勸說下,總算是願意放棄了。
幾月後,兩人雖然沒有修煉出什麼高深的武功,至少身體強壯了許多,看上去至少不是弱到隨便一個路人都可以欺負去,在藥膳的作用下也稍稍提升了些功力。每月我都會測試一下,雖然不是讓人很滿意,至少比之前好,那就算是種成功,每個人的能力都有個限度,不能過去苛刻。而綠衣在我的恐嚇下連琴棋書畫也會讓她有所涉獵,讓我有種在培訓大家小姐的虛榮感,原本看到她是有些煩悶的,可是在看到她每日愁眉苦臉對著那些東西的時候我不由開心了起來,陷入了一種整人的樂趣當中。我並不會彈琴,所以教琴的是清月,而綠衣似乎並不喜歡跟月接觸,這讓我又多了一份樂趣。隻是我不明白,清月那麼好看,就算不說話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呀,怎麼就這麼讓她不待見呢。
“小姐,綠衣為何要學會這些,奴婢學武隻是想要保護好小姐而已,這些學了也用不上呀?”她一臉不情願的終於把多日來的怨氣給吐出來了。
“我還是你小姐嗎?”我皺眉的看著她。
“是,小姐,綠衣明白了,綠衣會好好學。”至此綠衣變成了一頭牛,每日都努力的耕耘。我則在背後一臉的微笑。
清月看著那一主一仆,心中有些好笑,原來她也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以前似乎也有過,隻是自己那時看不見而已,錯過了那些美好的東西,好在她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娘說過若是遇到一個自己不願意分開時時刻刻會想著的女子,那便要好好的把握住,千萬不能讓她從手中溜走了。否則上天可能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整整一年過去,綠衣的成果讓我很滿意,也讓我的生活增多了無限的樂趣,更讓我有種多了個妹妹的感覺,雖然她的實際年齡比這具身體要大些。可那份親情的感覺是我不曾有過的體會,一點一滴的照顧與溫暖讓我覺得綠衣與錢叔儼然與我們成了一家人。翔宇也是我哥哥,可是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那種微妙的情感總讓我保持著幾分距離,所以就算是有血親的親人卻似乎或多或少的帶著一層隔膜。蕭新宇雖是父親,可相處的時間太短暫,知道他心底多少有我這女兒,可是他有太多的責任要背負,那份親情雖有,卻多少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