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了一隻“紅薯”,又將刀子扔回給他。
她試探著咬了一口,那東西脆脆涼涼的,入口還有一絲甘甜,居然極為可口,她連忙捧在手裏,三兩下便解決了一隻。
悄悄望他,他也沒有再吃了,隻是靠著大樹閉目養神,那臉如同蠟紙一般蒼白,就連唇都是懨懨的紫中泛白,臉上的汗水如同下雨一般不斷落下。
她想起他身上的槍傷。
他今天那麼強勢地趕了一天的路,她幾乎都已經忘了這事,可是看他這摸樣,必定是傷口痛得難以忍受,真不知道這人的腦袋中在想什麼,都已經傷成了這樣居然還硬要趕路,到底還有什麼事比命還要緊?
她忍不住走近他身邊,一腳剛剛踏近他一尺的範圍,忽然勁風掠過,她痛呼一聲,一隻手已經被扭到身後!
“你想幹什麼?”
手像被鐵鉗鉗住了一般疼,她連忙解釋:
“我、我隻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了,沒有、沒有別的意思!”
背後的手慢慢被放開,她推了一步,捏著自己的手臂驚魂未定,他卻低了頭,眼睛都沒用再抬一下:
“你滾開一點,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身邊。”
“可是,可是你好像很難受……”
她怯怯說道,或許因為她是孤兒院裏最年長的孩子,經常要幫著院長照顧生病的小朋友,一看到有人不舒服,本能地便想去雞婆地關心!
“與你無關!”
“你就坐在我的旁邊,怎麼可能與我無關?”
她鼓起勇氣反駁他的話,“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可是你可以教我啊,應該怎麼做才可以幫你。我、我沒有想要害你,我真的隻是想要幫你!”
見他不答話,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貼上了他的額頭:
“你是不是很痛?”
刹那之間,那一隻手又被反扭到身後,隻痛得她一聲尖叫!
“我說過了,不要靠近我,聽不懂嗎?”
他野獸般的眼就在她麵前,甚至唇中吐出的熱氣都直直噴到她臉上來,她隻覺得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張,隻是不住點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