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你回來了,快進來。”她的笑更濃了幾分,連忙將那小夥子往裏拉,前段時間他去了外地進修廚藝,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姐,你怎麼瘦成這樣了,你別管外麵的人胡說八道——你手怎麼在流血!”阿彬在外地看到了新聞便匆匆結束那邊的事趕回來,正要安慰安慰她卻忽然尖叫一聲,連忙拉過她的手,隻見那包裹手指上的一層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
“沒事,切菜切了一下,我再換塊紗布就好!”她拆開濕透的紗布,阿彬立刻喊了起來:
“什麼叫沒事,都切掉了這麼大一塊肉,走,姐,我陪你去醫院!”
“真的沒事,不是很痛,包一包就好了!”
她搖頭,自顧自往手上纏紗布,神態居然是漠然的,似乎真的不痛的樣子,或者說,早已經麻木了。
阿彬看著她脂粉未施的臉上掩不住的蒼白瘦削,看著她冰冷而麻木地對待自己的樣子,隻覺心疼極了,一邊幫她拿紗布一邊說道:
“姐,你這麼折磨自己幹什麼,你的過去不是像那些人說的那樣,他們全在胡說八道,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邵唐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我沒放在心上,隻是這段時間忙著籌備婚禮有點累,阿彬,你別擔心。”她向他微微地笑。
阿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驚又喜之下立刻拉住了她:
“什麼,邵唐全告訴你了?那你還要和邵唐結婚嗎,或是你還會回去找——?”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打斷他沒說完的話:
“阿彬,你也認為我配不上邵唐嗎?你也認為我應該回去找那個混蛋算賬嗎?”
阿彬聽得雲裏霧裏:
“姐你在說什麼?”
她輕輕咬了咬唇,然後又開始笑,淡如清風:
“我知道人人都會這麼想的,都會覺得我高攀了他,不過隨你們怎麼說吧,我都沒關係了,邵唐需要我,那我就應該在他身邊……”
是的,現在這個局麵是邵唐最需要她的時候,在邵唐身邊,他要支撐的力量,她給支撐的力量;他要心安,她給心安;他要婚姻,她也給婚姻,給完了,或許就還清了吧,那時她就沒有任何的牽製了,那個壞蛋,或是邵唐,用威逼或恩情的牽製,還完了,那她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心痛,隨心所欲地任由這個肮髒的軀殼自己腐爛了!
阿彬發現了她的笑容古怪,或許在外人看來那確實是什麼事也沒有的笑容,可是阿彬認識她這麼久,見過什麼是她發自內心的笑,立刻便覺出了不對勁:
“姐,邵唐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