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不大,三萬餘的大軍湧入後,幾乎將整個關隘占據滿了,董卓無法,隻好又將大軍調了出去,隻留下兩千士卒在關中坐鎮,以為守卒。轉眼,匆匆又是兩天時間走過,劍閣中終於迎來了急急趕至的賈詡,隻是在聽聞了董卓所用的手段後不由也是無語。
“梓潼的守將名為嚴顏,有萬夫不當之勇,隻是其人素來以忠義自詡,末將雖與其有舊,卻難以勸其歸降主公。”賈詡在知道了泠苞乃是劉璝說降而來的之後,便起了心思讓其往梓潼一試,沒成想劉璝臉露為難之色,遲疑一番後開口說道。
“嚴顏?”董卓有點吃驚,梓潼乃兵家重地,更是成都必不可少的屏障,卻沒成想守在這裏的竟然是嚴顏,對嚴顏,他腦中的記憶不多,可是在他記憶裏卻隱隱記得其人之才與黃忠並稱為劉備麾下兩員老將之一,如此人物又豈會是庸人?
“主公也知其人?”這一下,輪到劉璝吃驚了,嚴顏之名,多隻是在益州傳揚,他能知道還多虧了兩人守關之地臨近的原因,之前高順混入葭萌關時他外出,其實就是回梓潼拜見嚴顏的,劉焉身亡,益州無主,他們這些人就如同無根之浮萍,沒想到他隻是剛一試探問出,就被嚴顏喝罵而出:“父業子承,由來如是,舊主子嗣尚在,他人安敢不遵?”
“略聞其名。”微一點頭,董卓回答道。
劉璝見了忙將之前他被嚴顏罵出之事說了出來,隨即又補充道:“其少年時曾在外遊走,主公之樣貌或許會被其識破,而且其人對劉焉甚是忠心,蘇固與劉焉又素來不睦,主公之前所用計策,若用在他身上恐怕會遭其攔截,甚至於直接動手。”
賈詡聽了點頭,對劉璝的話,顯然還算認可,更為主要的是,董卓所用之策實在太過簡單,這一路而來,哪怕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隻怕都不會上當受騙,也是董卓幸運,劉璝正被今後的命運如何而困擾,而董卓又瞎蒙上一個劉璋,一時讓劉璝失了計較,不然的話單隻是葭萌關,也必然是一場血戰。
“攻城略地當穩妥為上,雖有僥幸,卻不可以為依仗,不然成都易得,益州難定,如今當務之急,卻是到了主公打出旗號的時候了。”沉吟許久,賈詡對著董卓肅然道。
計謀既然又被稱為伎倆,就可見其在有些時候,並不會為世人所接受,尤其是董卓拿劉焉來用這件事情上,一旦為人所知,對董卓的名望必然是一個打擊,隻是一想,賈詡就果斷要將其拋掉。
“堂堂正正”、“正義之師”……
“行軍之事,就由文和來安排吧!”不得不說,古人對這些還是很看重的,董卓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麵有些弱,賈詡既然否定,他當即就讚同了下來,絲毫沒有因為被賈詡說透而有什麼難堪,讓一旁的劉璝、泠苞看了不由暗暗驚奇。
賈詡也沒推讓,董卓的做派,他早已熟悉,眯著眼睛在眾人身上看了一圈後最終落在高順身上:“劍閣之地地勢險要,可作為我軍退路的最終之地,有劍閣在手,進可攻退可守,是以這裏萬萬不可有失,高順,與你兵卒三千,可能勝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