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的突然吐血,一下子驚呆了身後所有的兒郎,就是趙雲、麴山也看的莫名其妙,不過麴義不似趙雲,片刻之後,忽然張口瘋狂的大笑起來,語帶嘲弄的道:“拓跋老兒,這下你知道我家主公之威了吧?就這你熊樣還敢與我主為敵,趁早降了給我主當個奴隸,興許你這條狗命還能保持一下。”
勒馬在隊伍前麵停住,董卓也有點怔神,懵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威力有這麼大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一句話竟然能讓人吐血,不過跟麴義差不多,董卓可不會平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拓跋老兒,你就這麼怕本相?看你十幾萬大軍打到現在就剩這麼點,還是趕緊投降了吧,本相肚量大,不會跟你過分計較的。”
那笑聲,那語氣,幾乎跟麴義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拓跋衍聽了心頭大堵,再次噗地一聲吐了口血出來。
“三天就三天,我們等著,我草原之上的兒郎無懼任何人,三天後,還是此地,一決雌雄。”見情形不對,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另外一個王帳大纛下,一個一身儒雅服飾的壯漢連忙出聲,董卓見了不認識,麴義卻是微微一驚,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傳令,撤。”壯漢沒有給董卓他們留下多少時間愣神,很快就再次出聲下令道,頃刻間,立即有人上前扶住拓跋衍,整個鮮卑的大軍立即開始後撤,轟隆隆的馬蹄聲中,轉眼走了幹淨。
“麴義,那人是誰?”拓跋衍的名字董卓已經知道,不過對於壯漢卻絲毫不知,隻是不知為何,一見之下,心中總是莫名的不舒服,眼看鮮卑人越走越遠,董卓忍不住出聲問道。
“回主公,那人無名,隻以慕容為稱,乃鮮卑中慕容一支,鮮卑人以勇武著稱,可是此人卻整日以一身儒衫穿戴,而偏偏其手段狠辣無情,令人生寒。”麴義身子一正,看向董卓回道,微微一頓後,就再次出聲道:
“據細作探回的消息,此人手中實力與拓跋衍幾乎不相上下,是鮮卑中勢力較大的其中一個,此次與拓跋衍合作,不知兩人以什麼條件達成,慕容以拓跋為首,此次對戰時,被拓跋衍當做前驅,如今慕容部落傷亡最重,可是此人卻不見絲毫動容。”
麴義說時,臉上神色說不出的忌憚。
“走,我們也回去。”董卓聽了不可置否,起碼臉上的神色不見有什麼變化,幾次張嘴,麴義想要出聲提醒董卓一下,不過看著董卓麵無表情之色,最終卻隻化作一聲歎息咽回肚裏,董卓沒有理他,再又扭頭看了一眼遠去的鮮卑人後,一兜馬頭,當先向著城中走去。
董卓一動,許褚緊跟著走了,腦中想著事情的董卓沒有注意到,原本跟著他過來的馬超身子動也未動,麴義、趙雲也因為要統率大軍留在後麵,等董卓走的遠了後,一直壓抑著沒有動靜的馬超忽然動了。
“趙雲,我要向你挑戰!”驅馬奔至趙雲跟前,馬超將長槍一抖,直指趙雲喝道。
“還有我!”年少總是輕狂的,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馬岱卻沒有絲毫遲疑,馬超站出來後,馬岱緊隨著站了出來。
麴義見此不由愣住,一時間有點弄不清楚情況。趙雲不是喜歡誇言之人,與馬超之間的仇怨根本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是以關中除了那些曾經有幸參加過與公孫瓚戰爭的士卒外,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人知道,而且這段時間裏,趙雲早已用手上的本事讓董卓軍士卒迅速征服,跟鮮卑人的仗都打不完,誰又會去言及趙雲挑了馬超這件事情。
隻是,不清楚歸不清楚,麴義卻不會任由事情發生,一來這段時間相處,麴義早已將趙雲當做是可以依靠的胞澤兄弟,馬超雖然是跟隨著董卓一道過來的,麴義與其卻絲毫不熟悉,是以在心裏上,麴義更與趙雲親近些,二來鮮卑人雖然退卻,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也都還在關外,於險地之中對決,一旦出現什麼意外變故,平白添些損失就是大大的不該了。
“主公已行,你們還是速速回到主公身邊護衛,我與子龍將軍還要整軍回城,莫要怠慢了兵事。”將臉一唬,麴義打馬擋在趙雲身前,看著眼前兩張稚嫩的娃娃臉沉聲低喝道。
“你……”馬超大怒,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戾氣,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也讓麴義心頭冷了一下,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趙雲,難道你怕了嗎?”眼神越過麴義,馬超如同一隻受了傷的狼,整個身子弓起,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暴起一樣,對著趙雲再次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