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純蘊告訴我,“我們在練續命丹時,發現冥王說的是實話,原來有法力的受體不同,使用這些續命丹時效果確實不一致。”
在實驗時,他們以我的身體為基礎研究了這種丹藥,發現奇陰的身體,配以特別的方法,效果確實不一樣。
因為之前的妖體質一般,沒有奇陰的身體,所以顯現不出來。
可是我聽了卻有點泄氣,怎麼說,大和尚的身體都是靠著奇陽,跟這種體質不沾邊,雖然我們找到了能叫塑料人變為傀儡的方法,但是卻失去了最大的目標。
一切又回到了黑衣人身上,但是誰也不知道黑衣人是誰,叫我們到哪裏去查他們。
不過我感到好奇,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吳純蘊和沈君華就取得了這麼大的突破。
我追了半天,吳純蘊並沒有告訴我。
於是我去問沈君華,沈君華告訴我,“其實吳純蘊的桃木劍是押給了一個高人,他們說好,等到這件事結束,吳純蘊就可以贖回。為了給你續命,吳純蘊同意那個高人的提議,把桃木劍送給他,換得了這些方子。”
至於那個高人是誰,沈君華嗬嗬笑了一聲,“你最好不要知道,不然冥王不會放過你。”
我心裏真的不是滋味,我覺得我不應該再欠吳純蘊的情了,我很想跟冥王開口,叫他去把那個桃木劍要回來。
但是,我又覺得我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麵子。
晚上冥王來的時候,我小聲的問冥王,“菩薩為什麼答應你,幫你偷蟠桃?”
冥王很是平淡的說了一句,“我用了一件至上寶貝交換的。”
我瞪大了眼睛,“什麼東西?”
“地府裏至陰的冰。”
“那是什麼寶貝?”
“這些冰長在地獄十八層,從未見過陽光,天地之間沒有比它更陰的東西了。”
冥王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始終平淡,就像是在說家常。
可是我看到了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起,能夠感覺到他的心疼。
這下我更開不了口了,吳純蘊的桃木劍也是至上寶貝,我怎麼可能跟冥王一次性要這麼多東西。
我不希望在冥王麵前留下饕餮的印象,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把吳純蘊的桃木劍要回來。
冥王卻伸手掐了掐我的鼻子,“吳純蘊想了什麼方法救你?”
我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說,“這樣大的人情,我得想辦法給他還上。”
冥王隻是點了點頭,“那個老牛的牛角包在我身上了。”
那個老牛是哪裏來的,我很想知道他的故事,無奈再怎麼追問,冥王卻一言不發。
被我逼問急了,冥王索性黑了臉鑽進了刺青,不再理我。
我長歎一聲,我本來想解開冥王的心結,看來我還不是他心中那個人,多說一句,都會惹他的生氣。
我閑的無聊,走到了院子裏,突然聽到了嫋嫋的歌聲。
聲音很低,跟蟲子叫差不多大,卻充滿了感情,淒厲無比。
這聲音幽轉綿長,像是無數根的棉線一樣,把人包裹在裏頭,怎麼掙脫也掙脫不出來。
我暗暗稱絕,天下竟有這樣的歌聲。
我更好奇那個唱歌的人,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叫每個男人都對她死心塌地。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那聲音戛然而停,在一片樹林中,隱隱的有一個修長的身影。
我上前打招呼,“風兒小姐,我叫沈小茹。”
那道白影轉過身來,如花美顏,愛神之弓哆嗦了一下,“風兒來過了?”
居然是吳純蘊,我不由得大失所望,“你沒有聽到歌聲嗎?”
吳純蘊淡淡的搖了一下頭,一臉的悵然若失。
我問吳純蘊,這麼晚了,你呆在小院子裏幹什麼?
我猜想吳純蘊是被歌聲吸引來的,他不想告訴我真情。
吳純蘊回答道,“我是想到那個小湖邊,看一看那個陣法是怎麼回事?”
我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這個時間?”
我覺得吳純蘊就是覺得我蠢,拿這種話來搪塞我。
吳純蘊指了一下月亮,“今天沒有月亮,是最陰的時候。”
他轉身向著小湖走去,我緊跟幾步,說起來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小湖邊的陣法引起的,當時就那麼寥寥草草的把那個陣法結束了,現在想起來是最大的失誤。
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小湖邊,湖麵一片平靜,一圈圈的漣漪泛起來,濕潤的空氣撲鼻而來,叫人愜意不止。
吳純蘊抓起了湖邊的一把土,放在鼻下聞了聞,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當時冥王是怎麼做的?”
我描述了當時的情景,“冥王就那麼大手一揮,就把整個小墓給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