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從落地窗裏戲灑進來,辦公桌前,兩個同樣出眾的男人隔桌相坐。

麵對好友打量懷疑的眼光,安逸聳了聳肩,一副你很無聊的樣子:“老大,不是我要說你,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神經想太多了嗎?我跟然雨不過是朋友關係,我們早就認識了,而她現在是我手下的員工,基於朋友,難道我還不能關心她啊?況且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原則?”

他不否認,施然雨身上有一種淡然舒適,又帶有點憂傷如迷般令人好奇的感覺,不過他不認為如此,他就是愛上她了,就算他對她有好感,他也不是為了一棵樹就放棄一座森林的人,所以無論是什麼,沈韓楊說的事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他自認還年輕,也沒有自殺的傾向。

沈韓楊挑挑眉,黑如深淵的瞳目調戲地微微勾起:“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吃窩邊草也沒什麼,我想安老應該也不會反對。”

前段時間與安老商談合作的時候,他就聽過安老的抱怨,說他的孫子夢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所以他想,隻要對方人品不錯,就算不是什麼名門千金,但他相信安老不會有意見,而且他聽安逸的接待小秘說,那個新來的秘書人長得還不錯,長得甜甜美美的,待人也好,工作能力也強,安逸交待下來的事,也沒有因為是新手而落後。

最主要的,他還聽說那個新來的秘書是安逸親點,關於這一點他也很訝異,走後門這種事,安逸向來都不會出手幫忙,可是這次他卻為了那個女人例外,看來他這個損友對那個女人也不是那麼無動於終。

安逸坐沒坐相地往轉椅上一靠,雙腳不安份地翹到了沈韓楊的辦工桌上,痞痞地說道:“他不反對,我還反對呢!婚姻就像個墳墓,一不小心踏進去,就可能會落到萬劫不覆的深淵,我可不想將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沈韓楊聽了安逸的話沉默了,他當然聽出安逸話有所指,當年,他跟俏俏離婚,他就像失去了全世界,他的人生裏沒有了色彩,他很痛很痛,那種沒有原由的疼痛,就像螞蟻般啃食他骨頭,啃食他的身心。

一個月,那一個月裏,他將自己鎖在那幢除了安逸就沒人知道的套房裏,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直到安逸再也受不了他沒酒就找他送酒的時候,他們再次在那幢套房裏打了一架,他才如幽魂般回到了工作崗位。

當他回到公司才知道,自己不在公司這段時間,敵對公司也利用他搞出了很多小動作,也令公司一度火燒燃眉,好在有安逸在那裏頂著,那時他才發現,他不是一個人,不是隻有俏俏,他還有親人,朋友。

“喂!又怎麼了?你那個俏俏不是回來了嗎?怎麼?還沒搞定啊?”

幾前天不是笑得神經兮兮的嗎?怎麼才幾天沒聚,就丟了魂似的?不會又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俏俏失蹤了,我以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施俏俏回英國了?所以你難過?”安逸隻能問出這樣一句話,說實在的,對於這倆個人的未來,他並沒有什麼看好的。

韓楊與施俏俏之間,並不是出現了誤會,隻要誤會解開就可以的事,而是事情早已超出了施俏俏所能承受的範圍,要是一個弄不好,世界也許從此未日,也許會多了一具植物人,又或者是多一個瘋子。

無論是出現什麼意外,施家,沈家,藍田家還有趙家都會陷入低沉,他們幾個家庭也會從此失去歡笑。

“沒有,並沒有俏俏出境的記錄,可是她的確不在藍田家,也不在趙家,我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藍田家?趙家?韓楊是不是漏說了什麼?

安逸低頭想了會:“韓楊,你去過施家了嗎?施俏俏會不會回施家去了?”

他記得韓楊說過,藍田家的男女主人與施老頭是三角關係,而現在藍田野與他的新婚妻子又去度蜜月了,那施俏俏會不會覺得尷尬所以回到自己家了?這似乎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怎麼沒想到呢!”沈韓楊因為安逸的話一驚而起,一語驚醒他事不關己同,關自己則亂的心,他哪裏都找過了,可是卻唯獨漏了施家,因為他不認為施老頭會放心讓俏俏一個人回家,可是也不排除俏俏自行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