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帝都的皇宮內,一身龍袍的雲天荒盤膝端坐在豪華的雲玉床上,他正在閉目修煉。一道道淡青色氣體在他的體表旋繞、流動,它們不停的對撞在一起,想凝氣為罡。
能夠隨意操控外放的元氣,這是高階武帝才有的實力。
如果能夠凝氣為罡,形成罡氣護罩,則邁入武神境界。沒想到十六年過去,雲天荒的修為竟然進步如此恐怖。掌控飛雲帝國,獲得無盡修煉資源,再加上其本身天賦還算不錯。種種優厚的條件,使得他的修為一日千裏。
一名穿著綠袍的老者,神情嚴肅的恭候在雲床前的台階之下。距離雲玉床約有三米左右。
或許自已做多了害人的虧心事,雲天荒的戒心極重。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他三米以內,否則殺無赦。為此,已經有多名心腹被殺,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人膽敢越線。
老者的左眼是瞎的,額頭上有著一道嚇人的疤痕,宛如一條蜈蚣爬在上麵。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雲天荒性情陰狠暴虐,圍聚在他身邊的手下,自然也是差不多。
啪啪啪!
那些青色元氣始終無法凝聚成罡,雲天荒或許有些心急,操控著它們以更快的速度對撞在一起。結果導致它們相互被衝散,反而變得更淡。
“呼!”
修煉中的雲天荒吐出一口濁氣,刷地睜開了一雙血紅色的凶睛,就那麼陰冷的盯著站在床前的老者。
綠袍獨眼老者身體一顫,神情變得更加恭敬小心,躬身道“陛下,您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藥師分會新晉的那個年輕丹師,除了名字與當年的大皇子相同之外,並沒有其它可疑之處。此人本是楚國九王子,天生斷脈,不能修煉。結果後來也不知得了什麼機緣,異軍突起,並且成功奪得了王位。隻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就被蒙元帝國的大軍給滅了國,他也一路東躲西藏,最終逃到了飛雲帝都……”
雲天荒一直在靜靜的聽著,一雙血眼閃過陣陣厲芒。
“也不知為何,本帝近日有些心神不寧。重陽之日便是本帝登基大典,絕不容出任何紕漏。本帝總感覺‘狂風’還活著,寧肯殺錯,不可放過。”
雲床上的雲天荒,有如一尊魔神,麵孔猙獰,顯得極是凶厲。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雲天荒為了登上帝位,雙手沾滿血腥。就連自已的親大哥也下手毒害,被他害死的人不知凡幾。最讓雲天荒忌憚的便是大哥‘狂風’,實在是因為當年的‘狂風’太過耀眼,無論計謀還是修為,雲天荒都隻能仰望。
即便整整十六年過去,雲天荒依然經常做惡夢,被嚇醒。
夢到‘狂風’回來索命報仇。
每次被嚇醒後,他都會失眠,內心恐慌,變得格外暴躁。即便雲飛揚活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沒有親眼看到屍體,他始終提心吊膽。
“綠袍,此事交給你來辦,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那個叫雲飛揚的丹師除去!絕不能讓其活著過重陽節!”雲天荒的臉上浮現出騰騰煞氣,殺機凜然。
獨眼老者有些遲疑,陪著小心道“此人已經加入藥師公會,而且深居簡出,想要擊殺此人,必定會驚動藥師公會。還請陛下三思!”
其實,獨眼老者最懼怕的還是藥師分會的麻衣劍神。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喪命。藥師公會地位超然,甚至就連六大宗門也不敢與其爭鋒。如果被發現有人膽敢剌殺藥師公會的丹師,與捅馬蜂窩差不多。整個帝都恐怕都要炸窩,掀起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