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難道他是故意留空間讓我和胖胡交流的?這麼說來的話,他也在打量著我們?”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便轉回了頭跟胖胡說:“看來隻有今天晚上我試著套他們的話了,不過你看他們的穿著肯定是有錢人,晚上我們點幾個貴的菜,好好的宰宰他們!”
胖胡聽了我的話,偷偷給我露了個大拇指,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
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我們四人終於到達了客棧。我們要了三間最好的客房,並且約定好各自回房先休整一下,然後再到仇陽真的房間裏吃晚餐,他已經吩咐好小二準備一桌酒菜送到他的房間。
在廚房準備酒菜的時間,我和胖胡見沒啥事情可做,便又商量了起來。
胖胡一人獨占大床,而我就坐在椅子上一邊品著客棧贈送的好茶,一邊嘲笑胖胡是個大老粗。胖胡有些擔心的問我:“阿蠻,你說萬一他們倆真跟小白臉是一夥的,我們怎麼辦?”
“等會吃飯的時候,你就盡量別說話,讓我來套他們的話。”我輕輕吹了吹杯子裏的浮葉道:“我勁量讓他們先透露出來頭,若他們果真是衝著玉筒來的或者跟小白臉是一夥的,咱們倆就裝什麼都不知道,安心給他們當向導!”
胖胡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你的意思是,他們要真是壞人,我們不但不跑還傻哼哼的給他們當向導?”
“胡爺,要不說你是個大佬粗呢!咱倆跟他們素不相識,若他們前腳說出來頭我們後腳就跑,那傻子都知道我們有問題了!”我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對著胖胡說。
胖胡立馬坐了起來,一拍自己的腦瓜說:“還真是!若我們跑了,不就顯得是做賊心虛了嗎?”胖胡的話充分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也洋洋得意起來,衝著胖胡輕輕歎了聲,就好像看著不爭氣的傻兒子一般。
胖子漸漸開始興奮起來,就仿佛我們正在策劃什麼驚天計謀一般。胖胡繼續問我:“那萬一範梅兒她不是跟小白臉一夥的呢?或者他們跟玉筒沒關係呢?”
“那我們就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他們!”
胖子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坐到我邊上的椅子上,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你是說小白臉跟玉筒的事都告訴他們?”
我點了點頭:“當然了,前提是我確定他們跟此事真的沒有關係。仇陽真那個冷臉男的功力你也應該清楚,若是能說動他們一起打開玉筒那是最好,再不濟在我們做向導的這段時間裏,他也能保護咱們。等風頭過了,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打開,那時候估計小白臉應該也離開了。”
胖胡學我的樣子,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仇陽真的房間跟我倆的房間隔著一個天井,是門對著門的那種,所以我能聽到小二上樓送菜和開門的聲音。我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和胖胡也通過氣了,就拉著胖胡準備去仇陽真的房間吃晚飯了。
我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仇陽真隔壁的房間門也被推開了,是範梅兒正好也出來了。我衝著範梅兒善意的笑了笑,誰知她看了我一眼,便扭頭走進仇陽真房間。我心中暗苦,看來她對白天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啊。
仇陽真的房門沒有關,我跟胖胡便徑直進去了。胖胡一進門便看到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就樂嗬樂嗬的奔到桌子邊,自己一個人先坐下了。我看到仇陽真和範梅兒還坐在茶桌上喝茶,就胖胡一個人坐在酒桌上,臉上頓時感到無光,就掩飾的轉過身去關門。
“哎喲!你說說,怎麼好意思讓東家破費了,這麼豐盛的一桌菜得要不少錢吧?”胖胡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儀,就起頭帶話了。不過仇陽真還是麵無表情的喝著茶,而範梅兒則是故意不搭理胖胡。
饒是胖胡臉皮再厚,此時也覺得一絲尷尬。不過對於胖胡來說,尷尬這種東西在這桌酒菜麵前顯然已經無關緊要了。
胖胡不滿的說道:“你說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矯情,吃個飯還要在房裏吃!嘖嘖!”
然而仇陽真卻出乎意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答胖胡道:“因為有些事情,我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我接過仇陽真的話茬:“既然不像讓人知道,那為什麼要跟我們這兩個向導說?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有必要!因為我猜測,你們倆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