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案要案
掏出小布包,取出三根銀針插在膝蓋穴位之上,原本脹痛紅腫的膝蓋頓時酸麻起來。
將銀針收好,袁朗盤膝坐好,氣沉丹田。
從八年前落難逃至此處,當時僅有八歲的元朗便日夜不停的修煉家傳內家拳和醫術。
……
殺!
腥風血雨,喊殺衝天。
夜色變成了血色,清風變成了腥風。
黑夜人從四麵八方出現,手中的到化作月光下唯一的寒光。
刀光乍現,人頭落地。
劍影斑駁,鮮血飛濺。
老仆人左手牽著嚇懵的男孩,懷裏麵抱著尚在繈褓當中的女孩,從人群之中突圍而出。
“啊——”
袁朗猛然驚醒,胸腔高低起伏,臉上密布著冷汗。
八年前,血殺的夜晚成為他的噩夢。
用冷水洗了把臉,袁朗才平複下心情。
此刻才淩晨三四點鍾,他也再無睡意。
走到院子當中,站定。
吸氣,沉於丹田。
出拳,踢腿,翻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拳腳生風,呼呼作響,袁家拳!
袁朗收功,身上已經是密布了一層汗水,有清水擦拭一遍身體,便開始準備早飯。
“哥哥,好香啊,人家還想要多睡一會呢,你非要把人誘惑起來。”袁婷穿著睡衣,嘟著小嘴,像是洋娃娃一般。
“小饞貓,去洗漱然後過來吃飯。”袁朗笑道。
將早飯端到桌子上,道:“婷婷,今天哥哥要去唱歌,你去嗎?你要是不想去,我把你送到張奶奶家去和張佳玩。”
袁婷用毛巾將臉上的水擦幹淨,歡呼雀躍的說道:“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婷婷最喜歡聽哥哥唱歌了。”
吃過早飯,左手牽著妹妹,背後背著吉他,便向著城中村外走去。
距離城中村不遠有一座地下道,來往上班的人都要通過這裏。
袁婷蹦蹦跳跳,活潑可愛,懷裏麵抱著她最心愛的熊寶寶。
袁朗則是麵色清冷,沉默寡言,看外表絲毫不像是正值青春期的十六歲少年。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就是這個道理。
袁婷抱著小熊坐在琴箱子上,單手托著腮,望著哥哥,滿眼都是崇拜。
袁朗彈著吉他,自顧自的唱到:“在那些蔥翠的路上,有過多少創傷,在那張蒼老的麵上,亦記載了風霜……”
匆匆上班的行人或有幾人駐足,扔上點零錢之後就趕去上班。
袁朗並不在意,晚上下班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停下腳步聽歌。
中午時分。
天氣炙熱,秋老虎還發著威風。
“哥哥,我想要吃甜筒。”即便是在陰涼的地下道,依舊是特別的悶熱。
“婷婷,一會我們去吃飯再吃好不好?”袁朗勸道。
“不嘛,不嘛。人家現在就要吃,好不好?哥哥。”袁婷開始撒起嬌來。
“嗬嗬,好。婷婷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肯德雞給你買甜筒。等我回來哦。”
袁朗囑咐道。出了地下道從能夠感受到太陽的恐怕,光線照在皮膚上麵,帶著一陣的刺痛。
就在袁朗走進店裏麵買甜筒的時候,一輛沒有牌照的破舊麵包車停在了地下道邊上。
五個男人魚貫而出,向著地下道裏麵走去。
幾個人眼神閃躲,飄忽不定。
“快點動手,美人坯子的小姑娘定能夠賣上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