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他奶奶的,這個男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重?
薄荷艱難的拖著倒地不起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看著不遠處的小門,她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終於快到了,如果要是再遠一點估計她真的就要死了。
咚咚,咚咚咚。
薄荷輕輕敲了敲角門,她在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駱離在角門這裏做接應,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打開門。
“是小姐麼?”細如蚊聲的動靜從門板那邊傳過來,看那樣子仿佛怕稍微大點聲就會驚動了人一樣。
“是我,開門。”薄荷無奈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問題問的還真是夠傻的了,這個時候除了自己誰還會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麵晃悠。
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一個人賊頭賊腦的鑽了出來:“小姐,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要擔心死了,誒?這人是誰?”
駱離一臉不善的看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不明身份的男人,心中一陣堵塞。
這也太過分了吧?自己在這裏膽戰心驚的為她守門,結果人家倒好,說是去解救女童,怎麼現在領回個大男人?
看這個男人穿著夜行衣,想必一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小姐怎麼把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帶回來了?
“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你先把這個人搬進屋去,等我歇一會再跟你說。搬得時候小心一點,別叫別人發現了。”薄荷氣喘籲籲的說道,頭也不回的朝著裏麵走去。
憑什麼自己要搬這個臭男人啊?駱離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過他可不敢違抗薄荷的命令,一把抄起地上的男人朝著院子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院子裏,駱離‘砰’的一聲就將身上的男人摔到地上,絲毫沒有把他當人看的念頭。
“你幹什麼啊,這麼粗暴?你再把他摔壞了可怎麼辦?”薄荷不滿的瞥了駱離一眼,費勁的將男人搬到床鋪上。
看著薄荷對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如此的關心,駱離心中又是一陣堵塞。自己跟著小姐這麼長時間,小姐都沒這麼關心自己,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憑什麼?
一門關心男人傷勢的薄荷完全沒有注意到駱離的異常,她現在隻想快點檢查一下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到底摔沒摔壞。
小心翼翼的解下男子臉上的黑布,薄荷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呆了呆。一雙眼睛也是流露出如狼一般的目光。
蒼天啊,大地啊,難道聽見她內心之中強烈的呼喚了麼?
看盡天下最強壯男人,摸盡天下最強壯男人,割盡天下最強壯男人的願望在這個陌生的空間也能夠實現了麼?
床上的男人有著刀削一般冷峻的麵容,挺拔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一雙劍眉也是緊蹙,眼睛卻是緊閉,蒼白的臉色體現出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太好。
薄荷沒骨氣的吞了吞口水,伸出狼爪開始解男子的衣衫,邊解還邊自我安慰:“我是為你療傷才解你衣服的哦,可不是耍流氓哦……”
沒到十秒鍾,床上躺著的男人的上半身就被薄荷剝的赤條條的。也就是他下半身沒有傷,要不依照著她的性子,早就剝幹淨了,哪兒還會有衣服這種東西的存在。
身後的駱離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嘴巴快要塞進去一個雞蛋了,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她是色心大起打算趁這個男子昏迷的時候霸王硬上弓?
不過這不一般都是男人才會幹的事情麼?
薄荷可沒時間顧忌身後的駱離在想些什麼,因為她現在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到了。這倒三角黃金比例完美分割的絕妙身材,這古銅色健康的膚色,這堅實的八塊腹肌……
嗚嗚,不行了,快要噴鼻血了有木有?
她一把扯過旁邊的白棉布塞到鼻孔,防止自己一會兒處理傷口的時候會鼻血狂流。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男人身上的傷口,發現傷口處的皮肉外卷,而且流出來的血已經隱隱發黑了。
壞了,有毒!
薄荷抽出一根銀針在傷口旁邊的血跡上沾一沾,湊到眼前果然發現銀針已經變黑了。不過看床上男人的樣子,顯然這毒已經被壓製了。
現在這房子裏麵要什麼沒什麼,如果再耽擱下去毒素反噬恐怕這個男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都就不回來了。
“駱離,帶上他,我們去醫館。”薄荷快速的將男人的衣服全都扒下來,反正駱離和這個男人的身形差不多,她就尋了一套駱離的衣服給男人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