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等候在一旁的黑衣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手掌帶著淩厲的風朝著不斷下落的薄荷轟去。
調動起體內所剩不多的內力,薄荷知道此時已經躲閃不及準備硬抗這次攻擊,不過就在黑衣人的攻擊在她的眼前逐漸放大的時候,一個紫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他的身前。
奪口而出的鮮血噴了薄荷一頭一臉一身,她想要瞪大眼睛去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無論怎麼努力眼前依舊是一片血汙。
兩個人的身體砰地一聲落在地上,砸在地麵的反震讓薄荷突出了一大口鮮血,即便是用手捂住但也染紅了兩個人的衣衫。
“你弄髒我的衣服了!”略帶虛弱的聲音在薄荷頭頂上響起,微微抬起頭,隻見鳳九如花瓣的嘴唇上還沾著鮮血。
“為什麼要替我擋下?”薄荷顫抖著聲音想要抹去鳳九唇角的鮮血,可是沒想到鮮血卻是越湧越多。
瞬間染紅了薄荷的手掌,兩個人混合的鮮血滴在薄荷黑紫色的鐲子上,讓黑紫色的鐲子染上一抹妖冶的紅色。
還沒等到鳳九回答薄荷的問題,被鮮血染紅的鐲子突然發出刺目的白光,晃得兩個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等到白光消失之後,原本還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卻是消失了,仿佛是被那道白光吞噬了一樣。
一直注視著兩個人的黑衣人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被人救走的話以他的武功一定會注意到,但是就這樣憑空消失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不過即便是難以接受但是事實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辦法,看四下無人縱身一躍消失在院子裏。
看在院子裏沒有聲音之後,一直躲在屋子裏的駱離才悄悄的打開門,發現院子裏除了打鬥的痕跡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突然消失了?”毓親王氣氛的猛地一拍桌子,頓時桌子上布滿了如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裂痕。
“屬下該死。”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下了頭,心中也是覺得奇怪的很,兩個大活人就這麼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毓親王站起身急躁的在房間裏麵踱著步子:“兩個大活人就那麼活生生的在你麵前消失難道就沒有一點征兆?就算是被人救走了,以你的武功想要發現也是輕而易舉的吧,你竟然跟我說消失了?”
“屬下該死,當時屬下確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趕來救援。隻是看見一道白光,兩個人就消失了。”黑衣人心中簡直都要哭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毓親王依舊在房間裏踱著步子,原本俊美的麵龐此刻竟然變得有些微微扭曲。烏揚嘎死了,想要斬草除根的鳳九也消失了,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根據他受傷的狀況短時間應該不會出現。自己的計劃終於要開始行動了麼?那便開始吧,他等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傳令下去,所有行動,明天早上開始。”此時毓親王眼中已經沒有了平常的高貴冷靜,反而吞吐著嗜血的光芒。
元幀,好好享受你現在的生活吧,那張龍椅還有這天下馬上就要換人了……
蒙州,烏特國,沃斯族內。
“大汗,毓秀城傳來了密函。”一個彪悍的漢子站在大帳外洪聲稟告著。
在大帳內正在跟自己的娜仁托婭可敦用膳的沃斯族族長拉克申聽見手下人的聲音之後頓了頓,他知道毓秀邊城代表著他那個任性出嫁的女兒。
“大汗,賽罕那孩子來消息了!”娜仁托婭激動地握住拉克申的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開始泛上淚光,不自覺得叫出了烏揚嘎的乳名。
“叫他進來吧。”拉克申也沒有想到事隔這麼久烏揚嘎竟然還會傳消息過來,自從她出嫁之後就很少傳回來消息了。
回首看著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抖的娜仁托婭,拉克申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微冷靜些。
“屬下拜見大汗,這是毓秀邊城送來的加急密函。”大汗從懷中取出信封恭敬的遞上前去。
侍者接過密函恭敬的交到拉克申的手中,看見那與熟悉的字體不一樣的字跡,拉克申的心頭不禁跳了跳,最後還是打開了那封信。
一字一字的看著手中的信,看到最後拉克申的手不由得開始顫抖起來,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