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根箭矢被射出去的時候,接下來更多的破空聲響起,那密集地箭矢如同雨點一般落到毓親王的軍隊中,有的人躲閃不及,瞬間被密集地箭雨射成了篩子。
密集地破空聲自然也是吸引了毓親王的注意,原本之前已經放回到肚子裏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朝著破空之聲望去,竟發現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軍隊,而在軍隊之中他竟然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梅若寒!”毓親王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那個他最不想說出來的名字,梅若寒的到來就說明元幀已經開始反擊了。
毓親王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像是陰冷的毒蛇恨不得將突然出現的軍隊剝皮啃骨才算是甘心。
戰場上的事往往瞬息萬變,讓人往往想不到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或許這一秒你還在穩操勝券,可是下一秒就會被殺的片甲不留。
錢雲天帶領著先鋒軍在人群之中一陣廝殺,手起刀落,每一次揮動手中的刀都會有鮮血噴湧而出,手中的刀此時已經化作死神之刃,不斷地收割這敵人的性命。
錢雲天手下的軍隊已經是越殺越勇,個個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手中的刀劍不時地揮動收割敵人的性命。
“弓箭手準備。”在後方觀戰的梅若寒舉起了右手,一旁弓箭手快速的從兩翼跑出,在梅若寒和元幀麵前排成一排,手中的彎弓也已經被拉成了滿月的形狀。
“放!”一聲低喝聲,數百支箭矢被射出,飛快的朝著遠處毓親王的軍隊射去。噗噗噗,箭矢入肉的聲音在戰場上此起彼伏的響起,有些將士勉強的護住了要害,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中身體上還是有些地方被射中了。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盡快的躲避起來的時候,下一波箭雨再次襲來,在如此密集的發射中想要生存幾乎是不可能的。
“王爺,我們兩輪攻擊下來我們已經損失慘重。”一個將士滿臉慌張的跑進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滿了鮮血。
毓親王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陰冷暴躁,若是誰這個時候衝過去估計會被毓親王亂刀砍死。
“我們撤。”這三個字毓親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牙齦已經震出血了,鮮紅的血液從略顯蒼白的嘴唇上緩緩流下。
“撤……”大軍之中有人高喊一聲,戰場上殘餘的人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褪去之快就連同伴的屍體都沒有拖走。
看見毓親王的軍隊撤退,城牆上沃斯族的軍隊發出了如同海嘯一般的歡呼聲,聲音震耳欲聾,這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總會讓人無比的興奮。
離興城中的所有人幾乎都在歡呼雀躍,可是唯獨駱離,他此時此刻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駱離抱著薄荷快速的朝著府邸的方向跑去,薄荷的臉色此時已經變得蒼白無比,而且血液一直從箭矢沒入身體的傷口中流了出來,在這麼失血下去,恐怕薄荷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駱離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發現清歌和清月此時正在薄荷的房間裏等著薄荷回來。
駱離此時可沒有時間跟他們說話,直接抱著薄荷走到內室。
“駱離哥哥,你抱著的是誰?”清月皺著眉看著駱離走進了薄荷的臥室,將手中的那個披著鬥篷的家夥放到了薄荷的床上。
駱離沒有說話,將薄荷平放在床上,伸手解開了薄荷身上的鬥篷。
看到那個人的樣貌之後,清歌和清月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眼眶就已經濕潤了。
“薄荷姐姐,為什麼薄荷姐姐會變成這幅樣子?”清月捂住嘴,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讓自己哭出聲。
駱離沒有解釋,而是將薄荷傷口處的衣服撕開,這個時候傷口處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透,觸碰都感覺到一陣粘稠。
駱離一眼就看出來,這箭矢使用玄鐵做成的,穿透力極強,而且破壞力也非常大,恐怕這一箭傷到了薄荷的內髒。
看著薄荷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駱離心中一陣心疼,都是因為他薄荷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若是自己沒有把她獨自一個人留在那裏,或許薄荷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或許他現在就會好好地。
不過,現在說這一切已經晚了,就在駱離在心中暗暗自責的時候,阿木爾帶著大夫風一般的走進了薄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