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姐姐是你殺的吧?
是你殺的吧?
清月聽見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看著清歌的目光也陡然變的怪異了許多。
清歌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剛才自己的那些舉動清歌都看見了不成?
不可能。
自己之前將清歌甩到一邊,而且自己在動手的擋的嚴嚴實實,清歌不可能看見的。
清月有些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清、清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殺死含煙姐姐?”
清月此時心裏是緊張的,一顆心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清歌。
“我都看見了……”清歌的眼睛和清月對視,肆無忌憚的看著清月的眼睛,仿佛想要看到清月的眼睛深處,想要看穿清月的靈魂。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將清月之前所有的猜想和懷疑統統打的粉碎,清月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這麼隱蔽,可是還是被清歌看見了?
不過清月卻不會打傻乎乎的承認,盡管清歌說看見了,可是沒準清歌看的不是十分真切,沒準兒他以為他自己眼花了。
“清歌,含煙姐姐對我們那麼好,而且又是伺候薄荷姐姐的,我怎麼會……”清月此時的語氣有些急切,看樣子仿佛是怕清歌誤會了一樣。
清歌猛的開口打斷了清月的話,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自己的親姐姐:“真的麼?那為什麼你抱住含煙姐姐之後,含煙姐姐就死了?”
“那,那隻是湊巧罷了。”清月不敢和清歌的目光對視,腳下也不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後麵退去。
清歌聽著自己姐姐沒有底氣的辯駁,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陰沉,若是清月此時能夠有底氣一點,或許清歌還會相信她。
可是清月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清歌,自己所說的沒有錯。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和自己留著相同血液的人,雙手上沾滿了鮮血。
清歌簡直都不敢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抬起腳步一步步的朝著清月緊逼:“湊巧?難道撿起地上的匕首是湊巧,難道要殺含煙姐姐之前推開我是湊巧?難道在抱住含煙姐姐那一刻將匕首刺入他的體內也是湊巧?”
清歌步步緊逼,清秀的小臉上充滿了猙獰的表情,嘴裏吐出來的話讓清月無力反駁,麵對著清歌的步步緊逼,清月能夠做到的就隻有一直後退。
直到清月‘砰’的一聲撞到了桌子上,清歌才停止緊逼的步伐,隻是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清月。
“為什麼不反駁,你為什麼不反駁?”已經忍受不住的清歌終於咆哮出聲,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原本張皇失措的清月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清歌不由得眯起眼睛。清月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眉梢高高的挑起。
“沒錯,含煙是我殺的,就算現在你知道是我殺的,你又能怎麼樣?”清月就那麼看著眼前的清歌,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清歌沒有想到清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突然感覺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不是之前那個跟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清歌幾乎是咆哮著說完這句話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清月竟然會心狠手辣到對身邊的人下手。
“因為她該死。”清月的眸子裏閃爍著懾人的光芒,仿佛一頭凶猛的野獸:“若不是那個賤婢多管閑事,薄荷早就應該死了,哪兒還會活到現在?”
清歌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姐姐,突然發現自己的那個姐姐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而且她竟然還想要殺死薄荷姐姐?
薄荷姐姐從那個中年胖子手裏救了他們兩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薄荷姐姐?
“那個賤婢竟然公然替薄荷試探我,暗中警告我說若是我再敢對薄荷下手,她就要了我的命,哈哈……”此時清月笑的眼淚都已經出來了,仿佛此時說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可惜啊,還沒有等到那個女人來殺了我,我就已經先把她殺了。”
清月此時的樣子有些癲狂,整個人在原地笑的眼淚都已經出來了,殺了那個賤婢對於清月來說也算是一件得意事。
“姐姐,你瘋了!”清歌恨聲說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清月會變成這樣一幅恐怖的樣子,這還是之前那個溫婉的姐姐麼?
“沒錯,我是瘋了。”清月停止笑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清歌,一雙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自從我喜歡上駱離那天起我就已經徹徹底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