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竟有三寸不爛之舌,能將我哥給說走。雙方不受傷的情況下解決,太好了。”對萬曆將葉桂說走的事,雖隔了多天,葉翠還是對當時的情況曆曆在目。
兩人自那日與葉桂離開後,無目的地走了幾日。好在一路上葉翠身上帶有許多銀兩,兩人也用的節儉,幾日來都沒遇到問題。當然萬曆也在這幾日中將身子整理一番,立時成了另一個人。
“其實那天我所說的,都是以前我一名朋友教的。”萬曆見她對那日之事很佩服自己,也不想加以隱瞞。
“你朋友交的?”也翠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一個叫天行健的人。以前還小時我們一塊玩,一遇我說什麼同歸於盡的話時,他就是用那天幾句話穩住我。”
“天行健?這名有些熟悉。對了,不就是《易經》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嗎?這人一定很厲害了。”
“那你覺得,我和他,哪個比較厲害?”萬曆才說不久,笑了笑,又說:“妳都不認識他,又哪知誰厲害呢?”
葉翠聽他這麼說,知道眼前這人一直拿天行健當對手。正想岔開話題,忽然想到一件事,問萬曆:“你那朋友是不是與你同齡的?這男子皮膚並不白,眉毛稍厚,身體可算瘦,是嗎?”
萬曆聽她認識行健,且一切描述都與行健一樣,不禁再問:“還有其他特征嗎?你在哪認識他的?他在哪?”
見萬曆緊張,葉翠搖頭說:“我並不認識他,是一名江湖朋友前幾天從雪山回來,告訴我的。他說雪山‘劍神’收了個徒弟,叫做天行健,少年英雄。”斜眼望萬曆,見他沒有異樣表情,繼續說:“他的描述就是這些。對了,還說有一女子隨著他,叫許詩文的。你有這個朋友嗎?那一帶的人都說是天造一對,兩個都是大大的好人。”
“那女的我也認識,看來真是我朋友了。看來現在我們有目的地了。”萬曆緩緩地說。
“就去雪山!”葉翠高興地說。聽她朋友將這行健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心裏早想去見他們。
“對,就去雪山。”萬曆點了點頭。
有誰知道萬曆這時想些什麼呢?打從小時,萬曆就一直傾心於許詩文,可惜她身邊總有許多人圍繞著。而詩文又似乎對行健傾心。現在好了,別人都說是一對,那自己呢?不佩嗎?再聽葉翠說行健是大好人,江湖肯定做了許多好事。自己呢?剛露麵就是六十五條血債,那是無法挽回的。這一切一切,怎能與別人敬佩的天行健比呢?
葉翠見他不語,臉上也無異色,以為他是想起往事,急著與朋友相聚了。卻不知萬曆早已不將一切表情放在臉上。以前在牢獄中,隻要在被鞭打,被火烙時發出痛苦的聲音,那獄卒肯定會在繼續鞭打。這群禽獸就是喜歡聽別人痛苦的叫聲。
“進了這森林,再過一個小鎮,我們就到雪山的地帶了。”葉翠興奮地說。
“到了那裏,要怎樣才能尋到行健?”
“這個嘛,不用擔心。雪山一帶的人對你這位朋友很是佩服,他們一定懂的。”葉翠依然笑著說。
萬曆也笑了。這笑,連他自己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即不是高興地笑,亦不是險惡的笑。
“對了,你可聽過一個叫陸楊慶或燕婷的?”
“你認識他們?他們也是你的朋友?”葉翠似乎高興得跳了起來,又問:“你真的認識?”
見她興奮的模樣,心裏有些遲疑了。難道他們也在江湖中立了名字?
“對,他們都是我以前的朋友。妳認識嗎?”
“當然!他們比起行健又更有名了。江湖人稱陸楊慶為‘仙劍’,稱燕婷為‘冤劍’。男的俊,女的美,更是絕配。一年前才出道,現在已是武林人皆知的了。”說著,葉翠興奮無比。眼前這男子竟認識那麼多奇人。
“那燕婷為什麼稱為‘冤劍’?真的那麼冤枉嗎?”
“你在監獄太久了,”話剛說出,葉翠忙緊閉小嘴,望著萬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