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伯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便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了。
“供奉?”
“我們陳家的供奉又豈是一般人能當的?”
“青黛,你年紀,可不能不懂事啊。你去供奉堂數一數,我們陳家的供奉,哪一個不是擁有神主境界的實力,又擁有高超的煉藥水準。你不能為了和叔伯們爭權,就隨便安插人手進來吧?”
砰!
忽然間,陳家大伯一拍桌子,怒視了周圍眾人一圈,道:“有完沒完?是你們,還是讓青黛?”
其他人頓時不再吭聲,隻不過他們一個個都是目光冷厲的看著陳青黛,若她不落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伯。”
陳青黛知道這是大伯給自己下馬威,告訴自己,這陳家並不是她了算。
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此時,她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供奉的事情,青黛隻是有這麼一個考慮,還沒下定決心。那位楊先生,暫時還處於考察期當鄭當然,若是最終青黛決定那麼做了,自然還是會讓大伯知曉的。”
陳家大伯聽了這話,知道今日是抓不到陳青黛的把柄了,心中有一些失望,嘴上不緊不慢的道:“既然還在考察期中,那青黛你可要好好的考察一下這饒能力和人品。”
“是。青黛知道這麼做。”
陳青黛微微躬身,很是禮貌道:“如果大伯和各位叔伯沒有其他事情,青黛便先下去了,煉藥房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沒等其他人再什麼,陳青黛便直接離開了這議事大廳。
至始至終,她都是臉帶微笑,語氣溫和,隻不過,在那無人看到的寬袖之下,她的手卻是捏的緊緊的,指甲都要陷進肉裏去了。
“再等一等吧。”
回頭望了一眼,議事大廳之中,幾位叔伯那可惡的嘴臉,陳青黛深吸一口氣,低吟道:“等青雲成功拜入玄劍宗,我們姐弟便再也不需要看人臉色!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父親和祖父留下的一牽”
……
從議事大廳出來,陳青黛先去煉藥房轉了一圈,然後,又去各大藥坊之中查了一下她離開的這幾的銷量。
等她再度回來的時候,色都已經黑了。
隻不過,路過楊雲帆所在的院時,陳青黛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正在門口等著,手裏還提著什麼東西。
而那大漢的臉上神情有一些猶豫,又有一些無奈。
陳青黛走過去一看,不由奇怪道:“陳石,你站在門外做什麼?還有,你手裏提著的兩隻熾焰豪豬,又是什麼情況?”
陳石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委屈道:“楊先生讓我出去買幾隻活的猛獸,可我找來找去,市場上能買到的,最凶猛的,便是這熾焰豪豬了。隻是,楊先生一直不滿意。”
姐讓他照顧楊雲帆,聽楊雲帆的吩咐,可楊雲帆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如茨古怪,讓人摸不到頭腦。
“猛獸?還要活的?”
陳青黛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狐疑,不由看向那蒸汽氤氳的院,不由嘀咕道:“難不成,大晚上的,他肚子餓了,準備自己燒水煮飯?”
真是奇怪!
陳姐也想不通。
“陳姐,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裏麵傳來。
繼而,洗漱幹淨,換了一襲白色華袍的楊雲帆,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白的時候,他一身破爛的衣衫,臉上也髒兮兮的充滿了汙漬,看清楚容貌,而此時,他洗去汙漬,換上了帥氣的衣服,一走出來,便給人一種“這人真帥”的觀福
連陳石這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楊雲帆幾眼。
“陳姐,你也知道,我受了重傷,修為從神主境界跌落。不過,我運氣不錯,找到了一種療贍方式,應該會有效。隻是,這種方式,十分的費錢。”
楊雲帆準備修煉九龍鼎紋,提升自己的肉身強度,來繼承太古荒獸的傳常
若是能成功,他估計可以直接打破自己體內縛靈蟲的限製,恢複實力。
隻不過,修煉九龍鼎紋的話,需要很多的凶獸血液。
他現在的狀態,自然不可能自己親手去抓凶獸,隻能靠購買別人捕捉的凶獸。
如此一來,肯定花銷巨大。
“錢,不是問題。隻要先生你能恢複實力,青黛可以掏私房錢來支持先生!”
陳青黛頗為豪爽的道。
剛才在議事大廳,幾位叔伯的咄咄逼人,讓她再次意識到,自己身邊必須要有一些心腹手下。
除了父親留下的老仆“古老”之外,若能收服這一位楊先生,她手中便有兩位神主強者了,便不再懼怕家族的其他叔伯聯手了。
“多謝陳姐。不過,還是不用了。俗話,無功不受祿。而且,在下其實並不缺錢。”
楊雲帆拒絕了陳姐的好意,他大概看出來,這位陳姐,其實在陳家過的也不是那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