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看著手裏的U盤沉思片刻然後轉身去找林蔚,“剛才黃偉光來過了,說是讓我把這個東西親手轉交給你。”
“他人呢?”
“羞愧的掩麵而去了。”傅瑾瑜說道,“說了半天對不起你的話,說是沒臉見你,然後就走了。”
林蔚眉頭一挑,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怎麼相信,“就隻說了這些,我以為他是來關心他兒子的,幾天前還為了兒子跟我吵架,今天突然就轉性了,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老狐狸弄什麼幺蛾子呢。”
林蔚將U盤插入電腦,裏麵有一個文件,林蔚打開就認出了視頻中的內容,心中驚訝,“這是我家門口,是當年我們家小區的監控錄像。我記得很清楚,他曾經給我看過。”
視頻隻有半個小時,記錄了祁忠出入林家,傅瑾瑜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雖然視頻上看不到正臉,但是傅瑾瑜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他媽的保鏢祁忠。
林蔚沒想到黃偉光竟然還自己備份了一份,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
林蔚看了傅瑾瑜一眼,傅瑾瑜整個人已經愣住,他曾聽林蔚說起過,但是始終沒有這樣直接的證據來的衝擊更大。
林蔚說道,“傅瑾瑜,這是我家人過世那天,我家門口的監控路線,這個人,是不是很熟悉?”
傅瑾瑜隻覺得喉嚨幹澀,有一種說不出話來的感覺,醞釀了半天,傅瑾瑜才艱難的開口,“他是我媽媽的保鏢。你是因為這個,才對我說了那些話,並不是因為那個男生是吧。”
傅瑾瑜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林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沒有揭破的時候,兩個人都能夠裝作入可以和平相處。
可是現在事情攤到兩人的麵前了,林蔚跟傅瑾瑜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方。
過了好半晌,林蔚才回頭用銳利的目光審視的看著傅瑾瑜,“我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說,他為什麼要害我的家人。”
傅瑾瑜搖了搖頭,“他雖然曾經進出過你家,但不能表示他就是凶手。你家三口人死亡,還都是用利器刺中,凶手身上不可能沒有血跡。忠叔以前是我爸的保鏢兼司機,給我爸開車那幾年,養成了戴手套的習慣。就算身上的西服是黑色的,染血了在鏡頭上不容易看出來,但是他的手上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
林蔚冷哼一聲,“不過是一雙手套,多帶一雙,換了再出來,又不是多難的事情,正因為他常年習慣戴手套,那他身邊一定常備新的手套,這對他來說十分容易。你怎麼不說,他戴著手套進出,是因為擔心在我家裏留下指紋呢?我曾經去傅家找過他,我想問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那個點出現在我家,但是我被他趕出來了。如果他不是心虛,為什麼不解釋?”
傅瑾瑜隻覺得撲簌迷離,隨著對當年案件了解的加深,卻越發的覺得眼前的迷霧越來越重,根本看不清楚真相。
當年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知道人都已經不在,祁忠到底在林家做了什麼,恐怕沒人說得清了,“我媽說,她曾經讓忠叔去你家送過錢,隻是在你家發生了什麼事,怕沒人知道了,忠叔現在已經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