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敬棋倒吸一口氣,做出一個紮心的動作,“會心一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張嘴,真的是不饒人。”
林蔚笑著說道,“有啊,一直被吐槽,從未被超越。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簡直不能愉快的聊天,”羅敬棋笑著揮了揮手,“不跟你聊了,我先去找胡局彙報。”
傅瑾瑜從林蔚的身後走來,“你們的審訊我看到了,我可以進去問他幾個問題嗎?”
林蔚對傅瑾瑜的話突然來了興趣,“你對他的幕後之人感興趣?他的嘴巴緊的很,我們剛才都跟他磨了半天了,他一個字都沒說。”
傅瑾瑜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有時候,他不需要什麼都說的。”
林蔚看著傅瑾瑜的模樣,嘴巴撇了撇,“現在你的身上,一股神棍的氣質,雖然你給我提供了一些幫助,但是我還是想說,你全靠自己揣摩那一套,沒有什麼科學依據,我不是很相信,不過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你就上吧。”
傅瑾瑜走進來審訊室,林蔚就站在監控室看著兩個人的對話。
林蔚有些不太明白,傅瑾瑜在幹什麼,他問徐子軒的問題,其實很簡單,甚至都沒有涉及到案情,兩個人悠然的坐在審訊室裏頭,根本不像在進行一場審訊,而像是在聊家常。
就這樣,傅瑾瑜東一句,西一句的跟徐子軒聊著,一個小時之後,傅瑾瑜出來了。
林蔚走上前,“這是審訊新套路嗎?你都跟徐子軒說了一堆什麼廢話。”
傅瑾瑜說道,“這隻是利用被審訊者的第一反應,模糊的定位嫌疑人,正如你所說,不一定準確,不能作為證據,但是可以作為一定的參考。”
“哦?”林蔚好奇的看向傅瑾瑜,“聽你這麼說,看起來是有眉目了。說說你的想法。”
傅瑾瑜說道,“徐子軒在說起徐明的時候,充滿了憎惡,甚至都不肯用爸爸這樣的詞,一直都用那個男人來替代,但是說起,曾經被同學幫助的時候,對於同學的爸爸,說起來並沒有排斥,甚至還隱隱的有些羨慕。”
“自己缺失的東西,總是更渴望得到,這有什麼問題嗎?”林蔚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在你們心理學上,應該算是一種情感心理補償吧。”
傅瑾瑜開口解釋,“情感代償是說他無法獲得父愛的時候,會無限放大其他的情感,彌補這個空白,比如說母愛,或者別人給予的他認為類似父愛的情感,我認為那個男人扮演了這個角色,所以徐子軒死咬著不肯說。所以那個教導幫助徐子軒的人,應該是個男人,四十歲到五十歲,能夠讓徐子軒有這種感覺的,一定比較經常的出現在徐子軒的身邊,是鄰居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