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抱著抱枕坐在客廳,聽到家裏老式的座鍾響了一聲,這才穿上拖鞋,走向了臥室。
林蔚的臥室緊鄰著傅瑾瑜的陽台,如果傅瑾瑜家的燈亮了,林蔚的房間,就能看到些許的亮光透進來。
看著黑漆漆的窗外,林蔚在被窩裏翻了好幾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他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死在外頭還省得你動手了,趕緊睡覺。
林蔚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要睜開,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終於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隔壁傳來了動靜,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小區的屋子隔音沒有那麼好,林蔚隱約就聽到了,睜開眼睛,果然看到窗簾的縫隙裏露出了些許的微光。
林蔚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聽到客廳的鍾聲響了兩聲,過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傅瑾瑜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他原本是沒打算回來的,畢竟家裏距離這裏實在是太遠,與其大晚上開車回來這裏,不如早上直接去警局。
傅瑾瑜是抱著巨大的疑問回到家的,可是回家這一趟,並沒有解開半分,反倒是弄的很不愉快。
齊淑敏是傅瑾瑜的母親,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的情況下,傅瑾瑜隻能旁敲側擊的打探,若隻是齊淑敏,傅瑾瑜提的問題,齊淑敏就算心裏不高興,也肯定猜不透傅瑾瑜的想法。
可偏偏今天晚上傅瑾瑜的哥哥傅瑾玨在家,聽到傅瑾瑜說話,就陰了臉,“瑾瑜,你在外頭做什麼,我不管你,你不想繼承家業,不想進公司,我也不強迫你,但是你將你在外頭學的那一套用在媽的身上,是幾個意思?”
傅瑾瑜看到大哥,自知混不過,隻能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誰曾想,齊淑敏當即就哭了。
齊淑敏歇斯底裏的看著傅瑾瑜,“又是為了那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家都不要了,連我都不要了。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咒,讓你死活都放不下她。為了她,你就連殺人這樣的髒水都要潑到你媽頭上來,你這不孝子。”
看到齊淑敏眼淚刷刷的掉,傅瑾瑜十分不知所措,“媽,你別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真相?”齊淑敏氣得手直抖,“我告訴你真相,你聽嗎?你信嗎?我說她收了錢離開了你,我跟你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你不信我,現在反倒跟著她冤枉我害了她全家,我看你不是我想知道真相,你是想逼死我。”
傅瑾玨幫齊淑敏順了順氣,“媽,您別生氣,我相信瑾瑜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這個人從小就不會說話,你先回房休息,我跟他聊一聊。”
廢了一番功夫,傅瑾玨才將齊淑敏勸回房間,看著傅瑾瑜的眼神十分不善,“你好久不回來一次,回來就把媽氣得不輕,你長本事了,仔細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