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覺得不可能,忠叔這麼做,圖什麼?見財起意?忠叔不是個貪財的人,那雖然是一筆小錢,但是當初他救了爸爸,爸爸想給他的不比這個少,但是他拒絕了。”傅瑾玨繼續說道,“那幾年他年紀也不小了,都準備辭職享受天倫之樂了,這種時候突然鬧出這樣一個轟動的命案,讓自己的晚年都不安生嗎?”
傅瑾玨一直覺得傅家之所以能夠取得如今這樣巨大的成功,跟他們識人善任是分不開的,忠叔在傅家多年,他不覺得忠叔是這樣一個罔顧法律殘忍之人。
“受命於人,如果是有人讓他做的……”傅瑾瑜的未盡之語,雖然沒有說,但傅瑾玨知道傅瑾瑜想說的是什麼。
傅瑾玨一個沒忍住,又朝著傅瑾瑜胸口狠狠的錘了一拳。
傅瑾瑜默默的接下了傅瑾玨的一拳,悶哼一聲,扶著沙發緩了好一會兒,痛覺才稍微散去了一些,傅瑾瑜眼神銳利,看向傅瑾玨,“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人做了個局,想將這個鍋扣在我們家的頭上,我會揪出那個人。”
傅瑾玨對傅瑾瑜的態度不滿,“如果是呢?”
傅瑾瑜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如果是,即使我們是傅家人,就是你們有能力將這件事掩蓋下來,讓真相永不曝光,但也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富家子弟可以用陽謀對付任何人,謀取任何想要的東西,但絕不能用陰謀,這不是你跟爸爸教給我的嗎?當然,我無比的希望,這件事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小混蛋,這個時候,你倒是記得起我們都教了你什麼了,既然記得就應該知道我們家之所以這麼多年能日益壯大到如今的地步,就是因為行的端做得正,此事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家人所為,你將目標放在別人身上,也許能夠更快的找到線索,”傅瑾玨氣得七竅生煙,伸出腳踹了傅瑾瑜一腳,“滾吧,省得媽明天看到你還要生氣。”
聽到傅瑾玨的話,傅瑾瑜鬆了一口氣,“哥,那……你幫我跟媽解釋一下。”
傅瑾玨不耐放的衝著傅瑾瑜直揮手,然後傅瑾瑜就聽話的走了,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
看著傅瑾瑜離開的背影,傅瑾玨眉頭深鎖,八年前發生了什麼,對傅瑾玨來說,其實並不重要,林蔚的家人死了,關他什麼事?他原本也不覺得林蔚跟弟弟是合適的。
兩個人分開了,也就分開了,全家都樂見其成,可是沒想到,他們當年的分開,傅家所有人都以為的林蔚拿了錢離開背後,竟然有這樣的隱情。
那人若隻是跟林家有仇怨,跟他自是沒有幹係的,但將他兩個重要的人都牽扯其中,拿他傅家做局,那就要問問他傅瑾玨答不答應,他有些對八年前的事情感到好奇了。
傅瑾瑜還不知道他的一番話,讓傅瑾玨決定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隻覺得十分疲憊。
這種骨子裏透出來的累,倒不是因為身體缺乏精力,而是心裏的倦怠,每每想到母親跟林蔚的眼神,傅瑾瑜就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他覺得母親跟林蔚都是無辜的,甚至都是受害者,林蔚家人遇害,母親被陷害,但是她們兩個人卻都覺得對方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