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爺怎麼還不來?
爺再不來他可扛不住了。
這賣掉整個賭場,也沒有兩個億的金子啊!
若是去搶國庫,那倒是差不多了。
往年裏,每到這種時候都是可以大撈一筆的好日子,多少年了,就沒錯過,誰能料想到,今年一腳就踢鐵板了,還是足能踢碎了骨頭的硬。
東方落餘光睨著他的情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唇,隨即收了那兩箱金子,丟給他兩份賭約,語氣有些涼薄的道:“你這般磨蹭,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這……”管事才開口,又有夥計小跑了來,在他耳邊低喃幾句,當即就看管事的鬆了口氣,可算救命的來了,立刻開口對東方落道:“姑娘,老板有請。”
“老板啊。”東方落意味深長的發出個音,與雪麒麟對視一眼,淺淺的勾了勾唇:“那便走吧!”
賭場的後麵是片連接的住房,後院景色宜人,安靜的與前院簡直是兩個世界。
被管事的指引著,彎彎繞繞半晌,東方落停在了一間名叫“琉居”的地方。
“阮爺。”管事的在外輕輕喚了一聲。
須臾,裏麵便傳來一道很柔,卻也很涼薄的聲音:“進來。”
“咯吱!”
門開,管事的做出個請的手勢,東方落抬腳而入,管事的則關門退去。
眼風掃了掃裏麵,東方落不由皺了皺眉。
她皺眉,是因為她沒有看到那人,並且察覺到了很強的氣息。
腳步向裏,走到內廂入口時東方落才停下,站在這可以瞧見屏風後,有道坐著的身影。
那斜倚的姿態很是漫不經心,卻在這時淡淡的開口道:“隨便坐。”
東方落挑眉,回身兩步坐在了茶幾前,也不說話,就等著對方開口。
然而,足足安靜了半刻鍾,沒有一點聲音。
直到男人被東方落的淡定打敗,這才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可以開一個條件,抵消一張賭約。所以,你有兩次機會。”
聞聲,東方落就輕輕的笑了:“你是在賴賬嗎?”
“……”屏風內的人一愣,旋即說道:“你在提醒我直接搶走你的賭約?”
“我隻是在提醒你,賴賬悔恨終身。”
按照東方落的算法,這個男人該是在九階武力之上,甚至於比龍少邪弱不了太多,現在她的表現無疑在作死,可誰叫她有空間墜,打不贏還能藏。
然而那個男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目光幽幽的落在了對麵床榻上。
那裏另一個男人,單腳踏在上麵,一條手臂搭在腿上,靠著床壁,低頭磨磋著手指頭,像是在研究什麼,而這個研究,與他被追債似乎毫無幹係。
阮墨風斂眸,麵無表情的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你試試看吧!”
“……”雪麒麟。
“……”
坐在床榻上的男人猛地抬頭,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阮墨風,漂亮的劍眉已經糾結成曲,實在不敢恭維,這話確實出自他的口中?
卻在他這時,更令他咂舌的聲音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