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問題牽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嚴溫夏坐在上方,目光遊離。
她和傅斯年之間的關係要真的追究起來,恐怕要到半年之前,她的新婚之夜。
現在想來,她和商祺之間的婚姻,從開始到結束,似乎都與傅斯年牽扯不清。
嚴溫夏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那個混亂又迷糊的夜晚。可是此刻,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腦海裏清晰地浮現出了那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的父親還健康著,她和商祺的婚姻雖然商夫人頗有微詞,可是依舊受到了許多人的祝福。
從大學時代到步入婚姻殿堂,嚴溫夏一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
可偏偏就是在最幸福的時刻,發生了她最不想遇見的事情。
新婚當夜,新娘卻沒有和新郎在一起。次日早上嚴溫夏醒來時,見到的就是睡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人——傅斯年。
匆匆跑回她的房間,迎接她的是,商祺猩紅的雙眸,以及眼神中厭惡的表情。
自己的新娘在新婚之夜與別的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任何男人都沒有辦法接受。
商祺,也不例外。
婚後的日子,沒有嚴溫夏設想的那樣甜蜜,隻剩下痛苦。
再加上後來嚴氏出現危機,嚴父病危,以及柳麗娜的出現,讓他們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走向了盡頭。
那些最想忘記的記憶,一直都停留在嚴溫夏腦海裏,從未忘卻。
“嚴小姐,嚴小姐?”
主持人的聲音打斷了嚴溫夏的出神。
轉頭看向主持人的方向,嚴溫夏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那個記者的提問。
“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嚴溫夏如是說,“我和傅總之間,沒有你們想的那種事情。更加談不上我婚內出軌傅總。”
這要是放在以前,嚴溫夏還能挺直了腰板說自己和傅斯年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現在,她已經和傅斯年簽了契約,住進了傅宅,要是對外宣稱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那簡直就是可笑了。
“嚴小姐,您的意思是您和傅總並沒有男女之情?還是說,您和傅總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個女記者站起身,追問道。
嚴溫夏還沒有作出回答,下麵就已經有人議論開了。
“怎麼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傅氏集團的公關向來都是隻負責公司事務的,這次能聯合嚴小姐一起召開新聞發布會,你覺得這裏麵的原因真的隻是如同經理說的那樣,為了維護共同的利益?”
“不可能不可能,傅氏公關部這樣的實力,哪裏還用得上聯合別人?”
嚴溫夏有些無奈地看著下麵這群議論紛紛的記者,還真有些說不出否認的話。
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心裏想著應該怎麼樣才能夠把她和傅斯年之間的關係解釋清楚。
至少不能讓媒體以為,自己真的就在婚內與傅斯年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柳麗娜潑過來的這盆汙水,她是絕對不可以沾上。
拿起話筒,嚴溫夏想要解釋一下時,手中一空,手裏的話筒已經落入不知道何時上台的傅斯年手中。
“安靜一下。”
傅斯年的上台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傅斯年可是從來不會搭理這些情況的,所有正麵的負麵的消息,一直都是專業且高效的公關團隊在負責的。
這次他主動接過話筒,難道也是為了嚴溫夏?
在場媒體人員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地往前探著身體,等著傅斯年發言。
生怕一個不小心錯過傅斯年說的任何一句重要的發言。
“對於剛才的提問,由我來給大家的解答。”傅斯年在嚴溫夏身邊的位置坐下,目光淩厲地看著對麵的這些記者,“這次聯合嚴小姐一起召開這次的新聞發布會,確實有私心。”
有私心?這是要承認嚴溫夏在婚內出軌的節奏?
記者一個個都坐直了身體,等著傅斯年的下文。
“我的私心就是保護嚴小姐不被你們惡意中傷。”傅斯年轉頭看了嚴溫夏一眼,繼續道,“你們都在猜測嚴小姐和我之間的關係。”
“嚴小姐麵子薄,給我麵子,不方便說,那就由我來說明好了。”傅斯年停頓了一下,吊足了下麵記者的胃口,才緩緩道,“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男女之情。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在嚴小姐婚內就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我們之間,到目前為止,還一直都是我單方麵的追求!”
單方麵的追求?也就是說傅斯年這樣的黃金單身漢,在追求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