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互相威脅(1 / 2)

眼看著嚴溫夏對自己退避三舍,傅斯年將報紙重重的拍在桌麵上,起身就要離開。

嚴溫夏飛快的穿上拖鞋,三兩步就追了回來,剛到樓梯口就看見傅斯年走到門口的背影。

“等一下!”

嚴溫夏快步跑下樓,拖鞋差點飛出去,腳下磕磕絆絆的樣子看的傅斯年膽戰心驚,兩隻手在身側微微動了動,可到底還是沒有伸出去。

“傅斯年,我能和你談談嗎?就五分鍾,不……三分鍾!”

傅斯年直接拒絕:“我的時間不是用來聽你說廢話的。”

說完轉身離開,隻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讓所有的決定都被動搖。

衣袖一下子被她拉住了,嚴溫夏努力為自己爭取著機會:“我就打擾你一分鍾,我保證說的不是廢話。”

“你以為傅氏集團的江山,是坐在家裏聽一個情人說說話就能打下來的?我很忙,你最好知趣一點!”

傅斯年無情的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掌心抽出,冷冷的譏諷著,更是在“情人”這兩個字上咬重了發音,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心軟。

嚴溫夏,要是真的遂了你的心願放你出去,遇到危險了怎麼辦?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飛走了怎麼辦?

狠狠攥緊了拳頭,傅斯年再也沒有回頭。

隻是因為“自殺言論”的影響,他沒再留宿在外,每天忙到再晚也會回來。可就算如此,兩人之間的交流依然少的可憐。

哪怕嚴溫夏再三示好,他也始終以工作繁忙為借口,拒絕和她好好聊一聊。嚴溫夏為了嚴氏的將來一再努力,想盡辦法試圖找機會說服他讓自己去進修,卻始終都找不到突破口。

幾天後,情況忽然有了變化。

福伯難得在客廳裏等到了半夜一點,終於等到了推門而入的傅斯年,趕緊上前:“少爺可算回來了。”

“福伯,這麼晚了還沒睡?”傅斯年心裏沒來由的一頓,難道嚴溫夏出事了?

他的直覺果然驚人,隻聽福伯低聲道:“整整一天,嚴小姐粒米未進,水也沒喝一口。”

“是身體不舒服嗎?”

傅斯年臉色如常,隻是不自覺伸到頸間去鬆領帶的手出賣了深藏心底的慌張。

“嚴小姐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她不許任何人靠近臥室,在裏麵一天都沒有出來過。我通知了袁醫生,但是被拒之門外了。”

福伯點到即止,彙報完就退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該怎麼做,這些都是傅斯年要操心的事情。

傅斯年眉頭微挑,袁回沒有提起過這件事,看來他應該察覺到嚴溫夏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難道她這是在絕食?

傅斯年犯愁的捏了捏眉心,一時間拿捏不準嚴溫夏的目的,她是為了自殺還是抗議?

三步並作兩步走上樓,伸手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設想中的那張熟睡的臉卻並沒有看見,猝不及防撞入眼中的是蜷縮著的身體,昏黃的燈光下瘦小的一團,格外惹人憐惜。

餓了一天水米未進,嚴溫夏隻覺得自己胃疼的厲害,雖然夜已很深,可身體裏傳來的痛苦讓她毫無睡意,又倔強著不肯認輸,怎麼都不肯吃一口東西,隻能蜷縮著努力降低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