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曾經的老師,這些天來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課程結束之後學員們三三兩兩的離去,王子睿收拾好教材走向嚴溫夏:“這麼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你。”
王子睿年紀不過三十五六,能得到今天的成就也算年輕有為,隻是當初校園內的驚鴻一瞥,讓他對嚴溫夏一見鍾情。苦於當時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商祺,又有著師生這層關係在其中,王子睿始終沒有對嚴溫夏展露過情意。
到後來,嚴溫夏嫁給了商祺,他痛苦之下辭去了工作遠走國外,最近因家事回國才得知嚴溫夏遭遇了一係列的變故。本以為可以趁此機會走進她的世界,哪知卻斷了所有的聯係,嚴溫夏仿佛從這世上消失了一樣,所有人失去了她的消息。
雖然找不到人,但王子睿還是選擇了留下來,隻要嚴溫夏離開了商祺,他就有機會接近她、幫助她、打動她。沒有想到,這份特聘的工作竟會給他帶來如此的驚喜,苦尋不著的人居然就在麵前。
失而複得讓王子睿一時情動,險些在學員們麵前暴露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才忍到課程結束,當然要第一時間前來敘舊。
嚴溫夏記得當初王子睿對自己很好,那份關照令她一直感動於心,能再見到他令她心情不錯的笑了起來:“教授,想不到能再次見到你,真讓人不敢相信。”
“大概這就是緣分吧。”
王子睿意有所指的看著她,那份熱情幾乎要將人融化,偏偏嚴溫夏全然沒有察覺,隻當他的態度和當初完全沒有變化。
兩人又聊了很多分開之後的事情,直到天色漸晚,嚴溫夏才忽然想起傅斯年一定還在外麵等著,慌忙跟王子睿道別。
“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見她要走,王子睿想要伸手將她拉住了,最終卻隻是很紳士的用教材攔在她的麵前。
嚴溫夏點了點頭,覺得可以去醫院看過父親之後再去吃午飯,想來傅斯年應該會答應。
約定之後,王子睿心情很好的哼著歌去學院內的停車場,嚴溫夏則快步的跑向大門處。
傅斯年耐心很好的坐在車內翻閱著檔案,不斷的簽閱著一份份文件,隻想趕在嚴溫夏回來之前多做掉一些工作,好多留一點時間和她相處。
隻是她出來的未免也太遲了一點!
聽到跑步的聲音,傅斯年轉頭向著車窗外看過去,下一刻神色一凜!
她的膝蓋上哪來那麼可以的淤青?
嚴溫夏完全沒有發覺他已經誤會了自己,麵帶歉意道:“讓你久等了,剛才和講師多聊了幾句就沒注意時間。”
傅斯年注視著她的膝蓋,冷著臉道:“解釋一下?”
嚴溫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之前摔跤的時候竟然把膝蓋給撞出了淤青,可是她要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被那些學員給針對了,被孤立了?
她隻想盡快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依附別人。
“沒什麼,不小心撞傷了。”
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嚴溫夏伸手輕輕的蓋在了傷處,一副不願多提的樣子。
這幅欲蓋彌彰的表情,在傅斯年的眼中更加可疑了。
傅斯年冷眼看著她,旁敲側擊:“有沒有遇到什麼新的值得交際的人?”
“知識點都來不及掌握,哪裏還有精力去和別人交流。”
提到這個,嚴溫夏的眼底爬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轉瞬即逝。
傅斯年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異樣,隻是她選擇隱瞞,這讓他心情變得極其惡劣,當即決定不再追問,而是選擇用其他的方式將它查出來。
小別重逢,這一晚的傅斯年顯得格外暴力,恨不得將這個撒謊的女人撞死在身下才甘心。
次日早上,見發泄之後的傅斯年似乎情緒好了一些,嚴溫夏試探道:“上午我想去醫院看看爸爸,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出乎意料的,傅斯年竟然沒有追問,從鼻中“嗯”了一聲之後放下了手中的早餐,隨後拿起文件去公司了。
嚴溫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她很怕傅斯年會詢問為什麼中午不回來,是和誰在一起。她不想撒謊,可又怕告訴他實情之後反而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