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溫夏慢慢地走過來的時候,那襲普通的短裙穿在她的身上,平添了一份優雅和俏皮,整個人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傅斯年隻一眼就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帶著她去往教堂,舉行屬於自己的婚禮。
“我這樣穿好看嗎?”
嚴溫夏輕輕地扯了扯裙角,然後抬頭看向傅斯年,雙目中滿是盈盈的春光,夾雜了些許期待的意味在其中。
傅斯年立刻回過神來,握拳在嘴邊輕咳一聲,故作淡然地說道:“還行。”隨後把頭扭轉開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眼中驚豔的目光。
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嚴溫夏失落的努了努嘴,明知他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兩人尷尬地站在一起,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麼。幸好沒有等待太多的時間,隨著鞭炮的聲音響起,新娘子被婚車接了進來,嚴溫夏和傅斯年趕緊走了上去,站在新郎新娘的身後隨時待命。
“來來來,喝酒喝酒,新娘不能喝,就讓伴娘擋酒!”
酒桌上觥籌交錯,總有那麼幾個人想著要把人灌醉。
當新娘的一個外地親戚非要向嚴溫夏灌酒的時候,傅斯年冷著臉伸手握住了酒杯,那人一驚,訕訕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笑道:“小夥子,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生氣了嗎?不就是圖個熱鬧,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喊得很大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嚴溫夏輕輕的扯了扯傅斯年的衣角:“今天大龍哥結婚,別鬧的不開心。”
傅斯年忽然勾唇一笑:“這姑娘是我看上的女人,要喝酒就讓我來。要是連個女人都護不住,我還算什麼男人?”
立刻有人哄笑起來:“好!灌他灌他!”
“不行,喝醉了多難受。我還是可以稍微喝一點的,不用你替我擋酒。”
嚴溫夏伸手抓住了酒杯,跟他爭執不下。
傅斯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然地看著嚴溫夏,一直看到她心虛地鬆開了手,隨後將倒滿的酒杯舉到嘴邊,抬頭一飲而盡。
滿滿一杯五十幾度的白酒,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原本圍過來想要灌酒的人被震到了,不由自主地散開。
嚴溫夏有些擔心地扶住了他:“喝這麼急幹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傅斯年揉了揉眉心,臉上帶了點微醺的紅意:“一杯白酒而已。”
到酒宴結束,再也沒有人勸過一杯酒。
村裏的習俗,酒宴過後才是真正熱鬧的開始,而不是酒終人散。嚴溫夏拉著傅斯年擠在熱鬧的人群中,一起哄笑著鬧新人。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起了個頭:“把新人鬧累了一會兒洞房的時候咱們還偷聽什麼啊!不如去鬧伴娘!”
傅斯年微眯著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疾手快地將嚴溫夏勾進了自己的懷裏,擔心有人趁亂鹹豬手。
“這都抱上了啊!小夥子比新郎官還急!哈哈哈哈……”
傅斯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收緊了抱著嚴溫夏的雙手,他的心裏很清楚,有些地方的婚俗很惡劣,在摸不清楚又不方便引起衝突的情況下,隻能盡量地以保護嚴溫夏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