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走了兩步,卻發現身後沒有人跟上。
回頭深深地看了嚴溫夏一眼,微微偏了偏頭,示意她跟上來。
趙秘書也趕緊跟在了嚴溫夏的後麵,戰戰兢兢。
她這時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說道:“嚴總,公司的藥物臨床試驗誌願者有兩個出現嚴重反應,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他們的家屬正在樓下吵鬧。”
嚴溫夏臉色一白,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傅斯年。
見他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頓時有了底氣。
“確定是我們公司的誌願者嗎?”
趙秘書點頭回應,這讓她剛冒出頭的底氣又蔫了。
傅斯年回望她一眼,見她雖然在努力控製情緒,卻還是無法掩飾焦躁和慌張。
伸手,將她汗津津的手握在掌心。
察覺到掌心傳遞的安慰,嚴溫夏抬頭看向他。
緊抿的薄唇一言不發,淩厲的五官勾勒出睥睨天下的氣勢。
在那一瞬間,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三人很快來到樓下,此時公司大門已經被人群堵住,正有人扯了條幅鬧得不可開交。
周圍都是來往的人群,現在全都停下來圍觀,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傅斯年走上前,目露鋒芒。
隻淺淺地掃了他們一眼,正在鬧事的幾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那氣勢實在壓迫人。
可是一想到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那幾個人又不甘心地吵了起來。
“你們的嚴總呢!叫那個女人出來!生產的什麼狗屁藥,把人吃死了就沒一個說法嗎?”
傅斯年腳下微動,走向領頭的那人。
那婦女說的正歡,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向著自己壓了下來,頓時嚇得噤聲。
傅斯年清冷地俯視著她,然後淡淡地開口:“我是嚴氏的老板,有什麼疑問可以來找我。”
轉頭,看了趙秘書一眼:“帶他們去會議室。”
那女人驚慌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站到了人群之中,抬著下巴喊了起來。
“幹什麼讓我們進去!你們是不是心虛,不敢讓大家知道這件事!”
傅斯年看了其他人一眼:“進來的,有賠償。”
來鬧事不就是為了要錢!這些人一聽,頓時哄作一團跟了進去。
保安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上前疏散圍觀人群。
嚴溫夏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眼睜睜地看著傅斯年帶著那幫鬧事的人又去了會議室,趕緊拉著趙秘書趕上去。
也不知他會怎麼處理,心裏頓時雀躍著期待起來。
坐定,傅斯年氣定神閑地讓趙秘書為大家上茶。
此時成了他的主場,那幫鬧事的人越發噤若寒蟬,一時間竟是連一個出聲都沒有了。
指節在桌麵敲了敲,傅斯年看向之前那個婦女,冷聲道:“把事情詳細說一遍。”
她看了其他人一眼,鼓起勇氣道:“我兩個兒子在嚴氏做藥物試驗誌願者,現在器官衰竭快死了。”
說著,就拍著桌子嚎啕大哭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等她哭了半天,口幹舌燥,傅斯年示意趙秘書為她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