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護士為嚴溫夏做了清理。
然後疑惑地說道:“院長,病人的下身沒有出血的情況。”
“難道這個孩子的命這麼大,這種情況都保得住?”
陳超同樣疑惑的很。
抽血的結果很快送到了他的手上。
陳超看著化驗單上的數據,心頭狂喜。
“傅總,太好了!”
傅斯年麵色不虞,示意他吵到嚴溫夏了。
更何況,這種情況還能有什麼好事?
陳超把單子送到他的眼前,降低了聲音說道:“嚴小姐根本就沒有懷孕,也就沒有流產這回事了。”
“她的例假遲了近半個月,還一直反胃嘔吐。”
傅斯年眉頭微蹙,事實怎麼可能會有假。
“嚴小姐這種情況,是急性胃炎和內分泌紊亂造成的。傅總,她最近是不是生活和工作上壓力很大,情緒不太好?”
想起自己最近正和她冷戰,傅斯年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先給她治療,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傅斯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說起後遺症,陳超欲言又止。
傅斯年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眼神甩了過去,示意他有話就說。
“嚴小姐腹部的傷口需要進行縫合。”
陳超沒有說實話。
傅斯年沒有察覺到他隱瞞了什麼。
點了點頭離開手術室,不想影響後續的治療。
嚴溫夏的縫合手術很成功。
她算是幸運的,體內器官並沒有受到非常嚴重的傷害。
隻要後期調養一下就可以了。
“幸虧柳麗娜力氣小。”
方林雅如是評價。
她向傅斯年彙報道:“人已經處理好丟進了警局裏。”
傅斯年點了點頭。
柳麗娜被警察當場帶走。
故意傷人罪、殺人未遂,這些罪行證據確鑿。
再加上方林雅在其中稍加運作,她這輩子隻能在監獄中度過餘生。
傅斯年更是送了她一份大禮,想辦法把她調到了南岸女子監獄。
這裏關押了全國最凶惡的罪犯,等待她的將是永無止境的折磨。
嚴溫夏在鎮靜劑的作用下,好好地睡了一覺。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才醒過來。
睜開眼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床邊閱讀文件的傅斯年。
夕陽斜照在他的身上,將那身黑襯衣暈染地溫暖了幾分。
淩厲的發絲,折射出微微的金色,讓他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柔軟起來。
嚴溫夏呆呆地看了幾秒,隨後心裏一酸。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會不會和他長得一樣?
傅斯年正在審批文件,忽然察覺到耳邊傳來哽咽聲。
抬頭看過去,正撞見嚴溫夏避之不及的目光。
“很疼?”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對不起……”
嚴溫夏小聲地道歉。
“怎麼?”
“孩子……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悲從中來,嚴溫夏咬著被子的一角失聲痛哭。
“不要自責,你本來就沒有懷孕。”
嚴溫夏瞬間呆滯,連傷口的疼痛都拋到了腦後。
“怎麼會!我明明……”
伸手摸了摸肚子,想說明明感覺到孩子的存在,卻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