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雖然在努力克製,眼淚卻不停地流了下來。
“我一直看著鍾,想著下一分鍾你就會回來,可是你卻始終沒有出現。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來撬門了。”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一個人在家裏,我很害怕,找不到誰來保護我。可是我不敢鎖門,我更怕把你關在門外。”
沒想到昨晚會發生這樣的事,傅斯年心疼不已。
伸手想要為她擦掉眼淚。
嚴溫夏狠狠地一巴掌將他的手扇開,紅著眼睛憤怒地盯著他。
冷冷地說道:“李悠然的滋味很好吧?好到讓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傅斯年,我不該相信你的,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
拿起桌上的早餐,一把摔在他的麵前。
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你的一條狗嗎?買點吃的就要對你搖尾巴,哪怕你昨晚在我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傅斯年忍不住怒斥:“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嚴溫夏的聲音卻陡然拔高:“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傅斯年本想冷下臉來。
看著她滿臉的眼淚,卻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這樣說話的感覺還真是好啊……”
嚴溫夏含著淚笑了起來:“難怪你總是喜歡對我呼來喝去,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你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吧?”
“傅斯年,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特別可笑?”
順手抽了一張紙巾,在他的嘴角擦了擦。
厭惡地說道:“偷吃記得擦嘴。”
傅斯年凝眸看向她,隻覺得她的雙眼中滿是冰冷。
唐橋的事還沒找她算賬,倒學會先發製人了?
被她這樣一通控訴,再想隱忍也難。
“昨晚,誰允許你和唐橋一起出去的?”
心裏有氣,他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嚴氏怎麼說也是我的公司,怎麼,為了自己公司的發展參加業內酒會,還必須得到你的允許?”
嚴溫夏上前一步,逼視著他的眼睛。
冷冷道:“倒是你,想和李悠然約會,就拜托找個眼不見為淨的地方,鬧到人盡皆知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帶李悠然過去,你心裏沒數?”
“就是因為心裏太有數了,所以我才覺得是不是應該給她騰個地方,省的你們每次都偷偷摸摸的。”
擔驚受怕了一夜,又大病初愈,嚴溫夏此時的麵色非常難看。
顧及她剛剛才傷愈出院,傅斯年按捺住脾氣。
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有什麼事情等你冷靜以後再說。”
他通宵忙於工作,壓根就來不及去看一眼網上鋪天蓋地的緋聞。
哪裏猜得到嚴溫夏為什麼會是這種態度。
一夜沒睡,此時又怒火衝上心頭,嚴溫夏臉色慘白地晃了晃,有些站不穩。
見她這幅樣子,傅斯年心底的火再也壓不住。
不由自主拔高了音量:“沒有我的允許,今天不許邁出家門一步!”
“這麼快就覺得我礙眼了?”
嚴溫夏笑了笑,那笑意始終未達眼底。
傅斯年直接上手,將她抱起扔到了床上。
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甚至還重重摔了個門,以顯示自己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