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電腦屏幕上,依然是嚴溫夏那間辦公室的監控畫麵。
鏡頭中,她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隻有交接的人員進來時才恢複一些精神。
等到別人離開,便又頹然地繼續發呆。
傅斯年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慢慢地將辭職信撕成了碎末。
嚴溫夏處理完一切事物,將辦公司整理的幹幹淨淨,這才留戀地看了一眼,關門離開。
走出傅氏集團的大門,一路都是冷眼和戲謔的笑臉。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玩物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
正如他們料想的一樣,李悠然確實成了傅家的正牌女主人。
三天後,兩人的訂婚禮準時召開。
這一次的訂婚禮,因為傅老爺子生病的原因,所以辦得有些簡單。
傅家擔心傅斯年再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沒有再搞婚禮的直播。
嚴溫夏在公司裏忙碌了一天。
回到家裏之後,打開電視才從新聞裏看到。
她站在電視機前,麵容平靜的撫摸著屏幕上傅斯年的臉。
輕聲喃喃的說道:“傅斯年,我好像已經習慣你和別人訂婚了呢。”
說著,輕輕的捶著自己的胸口。
“真的,我一點都不難過……你看,我現在連心疼的感覺都沒有。”
眼淚卻早已泛濫成災。
電視裏,傅斯年微笑著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嚴溫夏看著他的笑顏,心痛到肝腸寸斷。
“傅斯年,我好不容易才放手的,你一定要過的幸福。”
哭聲漸漸的從喉間溢出,她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強裝鎮定。
捂住了嘴堵住了哭聲,卻捂不住從眼中彌漫出來的悲傷。
哭聲斷斷續續的傳到門外。
不知何時,傅斯年輕靠在門背後,紅了眼眶。
他回望著牆壁,似乎這樣就能看見嚴溫夏一樣。
口中輕聲道:“不要哭,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我一定會在婚禮之前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掉,等我。”
平複了一下情緒,握緊拳無聲地敲了敲門。
隨後離開。
兩個人仿佛割斷了關係一樣,從此再也沒有交集。
嚴溫夏的生活從此變得隻有兩點一線,除了公司和家裏就哪裏都沒有再去過。
幸好公司的事情足夠繁忙,忙到讓她沒有時間去想起還有傅斯年這個人。
可是每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牆角裏發呆。
什麼都不想,任由淚水洗麵。
唐橋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經常想辦法帶她出去散心。
可是嚴溫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常常讓他白忙一場。
他隻好盡量在公司的時候,把嚴溫夏帶到茶水間去。
以喝咖啡的名義讓她放鬆一下自己。
茶水間裏,唐橋抿了一口嚴溫夏泡的咖啡,然後晃了晃腦袋。
“說真的,你不考慮以後開一家咖啡店?我覺得你的手藝絕對比你管理公司的能力要優秀。”
嚴溫夏隻當他是沒話找話。
“現在誇我咖啡泡的好,是不是明天又要說我做飯做的好,然後承包你的一切飲食起居?”
唐橋無奈一笑:“誇你胖還喘上了,就你這提花的水平,簡直差到隻有我才能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