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陷入更騷亂的狀態。
所有人驚呼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傅斯年衝了過來,把愣在原地的嚴溫夏抱了懷進中。
他用近乎撕裂的聲音高喊道:“快給她止血!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嚴溫夏呆呆地看著他,勾起一抹笑容。
輕輕吐出一句:“我的孩子還有救嗎?”
“你不會有事,孩子不會有事,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溫夏,你要堅持住,你不要睡過去。跟我說話,快跟我說話!”
傅斯年已經慌到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隻是本能地在回應著她。
嚴溫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意識慢慢地缺失,她眼前的世界終於一片黑暗。
傅斯年近乎瘋狂地大喊:“機場醫生呢!紗布呢!快來給她包紮啊!”
很快,機場醫生在保安的帶領下,帶著醫藥箱趕了過來。
傅斯年甚至等不及他蹲下,直接將醫藥箱搶了過來。
一把拿出裏麵的紗布,顫抖著手拚命地往嚴溫夏的傷口上纏繞。
口中不住地喃喃:“撐住!嚴溫夏,你一定要給我撐住!”
醫生想要幫忙,卻根本插不上手。
隻得勸道:“讓我先給她簡單地縫合一下,這樣的傷口單純包紮是沒用的。”
傅斯年立刻拿出縫合的針線,舉到他的眼前,不斷地催促:“快縫起來,快啊!”
在他的不斷催促下,醫生手速翻飛,很快就處理好了。
傅斯年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像是即將失去的珍寶一般,眼中滿是驚惶和癡狂。
嚴溫夏直接被送進了機場醫院。
方林雅很快趕來,聯係了京城的盛麗醫院。
傅斯年一把奪過電話。
瘋狂地大喊:“我是傅斯年!我要求醫院的首席專家,不管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立刻回到醫院裏隨時待命!”
在機場醫院進行了緊急治療之後,盛麗醫院的急救車和專家一起趕了過來,為她進行了轉院。
最好的專家親自為嚴溫夏操刀,這才幸運地保住了她的子宮。
手術過後,嚴溫夏被推回了病房休息。
傅斯年呆呆地看著麵色蒼白的她,伸手想要去輕撫她的小腹。
最終還是縮回了手。
方林雅拿著藥推門而入。
傅斯年冷聲問:“查清楚了嗎?”
方林雅回答:“李狼逃出機場之後就換了車,已經消失了。至於那個刺傷少奶奶的人,他被發現死在了機場的洗手間內。”
“李狼幹的?”
“經過法醫解剖,發現那人是服毒自盡的,而且……他是肝癌末期患者。”
傅斯年狠狠地扯開了衣領的扣子,沒有說話。
方林雅退了出去。
傅斯年坐在病床前形容呆滯。
沒想到,這個孩子終究還是沒留住。
傅斯年不由想起了當初對嚴溫夏說過的話。
當時他因為心疼嚴溫夏孕吐太嚴重,說要把這個孩子拿掉。
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以後再也不用心疼她吃不下飯了,再也不用擔心她疑神疑鬼了。
因為,已經失去了。
可是更重的心疼感向著他狠狠地壓來。